酒肆偶尔也会有卖笑姑娘揽客,这云滢是知道,她轻哼声,不置可否。
“妾当时也觉得娘子或许是想左,圣人身份贵重,纵然家中郎君胡闹,但瞧着圣上处置燕国长公主驸马那节,也断断不敢把千人枕、万人尝姑娘送到御榻上去。”
云滢对周家算得上是极好,她这样看重,韩国夫人也不敢不尽心尽力为她做事
出不满声音才笑着到外间去穿衣,让服侍云滢宫人留在里间:“瞧你这个气性,旁人怎受得?”
云滢察觉到圣上为自己簪上发钗,躲在锦被底下轻笑,却不去回他,听着动静知道圣上已经起驾才重新起身,让岫玉她们几个服侍自己穿衣服,低声吩咐道:“会儿咱们回蓬莱殿去,叫韩国夫人过来见。”
皇帝个男子,又不需要像云滢这般麻烦,收拾妥帖之后便往前面去见大臣,而云滢等片刻,才坐上自己轿辇,往蓬莱殿去。
韩国夫人这些日子被免教导之责,起先还有些惴惴不安,而后知道是圣上有空闲,亲自教导云娘子,又得夫君从京城送来家信,知道那必然离不开云娘子从中使力,几乎是听见传召,立刻就到蓬莱殿来。
“大热天,夫人顶着这身走到这边来,倒是难为你。”云滢到蓬莱殿才换下家常打扮,重新大妆,蓬莱殿里没怎用冰,她瞧着周文氏面上微有汗意,也有些不落忍,“碧桃,去给夫人斟杯祛暑薄荷茶,加份牛乳底子,少放些冰。”
“是妾在娘子面前失仪,”韩国夫人用香帕拭汗,见宫人过来给自己打扇,起身谢罪:“妾这些日子直想来看看娘子,但是官家与娘子情深,便也不敢叨扰。”
“说来还是娘子心静,现下也不见半点汗意。”韩国夫人是颇通诗书,见云滢冰肌玉成,让人见之如忘酷暑,便也有奉承心思,“前朝诗词说,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想来便如娘子这般。”
“不知道这些日子怎,旁人畏热,却怕寒。”云滢也觉得自己身上这样有些奇怪,但这样夜里也有样好处,圣上拥着她时候从来不会觉得热,反而会喜欢他暖热,起身仍旧是清清爽爽,也没有特别当回事,“或许是虚火上升,反而伤阴。”
云滢叫她来原也不是听她这几句甜言蜜语,让宫人服侍自己妆扮,“之前有请夫人与周相公查探过凝清殿养女事情,不知道可有眉目?”
韩国夫人沉吟片刻:“妾请家中郎君们按照娘子意思去打听过,几处酒肆瓦舍里没听人说起这几个月有姑娘被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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