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滢问完话便吩咐兰秋看赏,福宁殿送许多金银所制精巧物给她,只要出门,她就会让身边人盛些放进荷包里,以备不时打赏。
杨怀业知道会宁殿娘子有圣眷在身,自然会比别处阔绰,但也想不到云充仪肯这样看重自己,他学识不差,又是有些关系,只是在太医院中论资排辈,还轮不到他传道解惑,低声恭敬回禀,“臣斗胆问句,娘子怎会喜欢读《本草拾遗》这些书?”
他对宫中嫔妃也稍微知道些,云充仪出身官宦人家,入宫后也是以歌舞娱上,没听说她懂过这些。
“老娘娘病得这样厉害,若是点也不懂,就是想尽些孝心也没办法。”
云滢倚着桌案揉揉发胀太阳穴,稍有些疲惫之色,“听官家说起,你们太医署近来新置办好些铜人,是
太医终究是外男,除却太后皇后之外,其余后妃是没有固定请平安脉时间,有孕与否云滢自己心里也算清楚,她身体康健,距离上次月信尚且不足十五日,这要是能诊得出来才是怪事。
杨怀业坐在墩上隔着绢帕问脉,云充仪都是每日来清宁殿轮值,在这方面并不介意,也就没有放帘子。
他请脉之后觉得没什不妥之处,便起身请安告辞,但是反而被云滢叫住。
“杨太医是才入宫不久,见从前伺候老娘娘太医都是两鬓斑白,还是头回见到您这位青年才俊。”
云滢笑着问句,张太后平日里信不过年轻太医,嫌他们学艺不精,经手病例又少,都喜欢用太医院老人,若是杨怀业能入清宁殿伺候开药,太后也肯服他药方,那应该十分有名才对。
杨怀业微微怔住,他低着头同云滢说话,“回娘子话,臣父亲讳明扬,原本是太医署旧人,前些时日上书乞骸骨,因此才由臣接替。”
太医杨明扬是原先伺候太后老人,最擅妇人科,而且又与杨太妃沾些亲故,太后爱屋及乌,自然也就叫这个年轻人进来侍奉。
云滢问些医理上问题,杨怀业答过,有时候年轻太医也有年轻好处,敢下药,说话也清晰利落,爽快得很。
杨怀业开始以为云滢要问是太医署给太后备那份脉案,太后病情如何只有圣上与老娘娘自己知道,这个连皇后都是不能瞧,他已经想好如何婉言推拒,结果云滢却只是在知道他主攻妇人科后问些医书上问题,那些不该问句也没有说。
宫中贵人般都不爱看这些医药书籍,头回有皇帝嫔妃向他请教这些,他也觉得新鲜,就按着医书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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