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当日中意杨妃温泉媚态，不是说过好几回
？”云滢忍着笑，几乎要埋到他身前：“要是真
去行宫，官家当真顾不上
？”
若是男子早早领会过她动人之处，当然舍不得不顾惜她。
宫中排曲目总有些正经理由，但是暗里是哪位贵人指桑骂槐意思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宫里爱唱前朝亡国曲子，宫外勾栏瓦舍话本就开始连载这些东西，这些林芳烟
早就悄悄派人知会过云滢。
但是圣上并不在意，所以她也就愈发有胆量，反而学点简单琵琶曲，要自己唱着玩。
圣上因为她突如其来作弄有瞬间失神，他轻轻咳声，“今日这是用些什香，怎与往常不同？”
太多修饰，圣上知道这些就够。
圣上见她不肯说下文，亦是会意，从善如流地问她道：“阿滢存什私心？”
“自然是用着清宁殿膳房，练出好些本事来，”云滢略有些得意，她讲几样点心说与圣上：“现在为哄老娘娘学会好些，等将来清宁殿用不着去伺候，做给官家尝些可好？”
皇帝舍不得她这样双纤纤玉手下厨，但是她下厨以后东西无论好坏，全孝敬给别人又是另桩事情，只是终究她琢磨讨好对象是自己母亲，教他也说不出什来。
“你倒是闲不住，什都想学。”圣上想想她这样能折腾性子，笑着打趣道：“新开药太医也曾向太医院使建议，托他向朕奏请，不妨请太后到行宫泡热汤泉，到行宫朕时顾不上你，恐怕你更要如鱼得水，闹出好些花样来。”
太医意思是张太后如今还有些脑卒中意思，不妨叫侍女看护着泡些温泉保养，既能舒活筋络，刺激周身，也能换个地方，叫人心境开阔。
皇帝话略有些歧义，顾不上她或许是因为要把她留在宫中，也有可能是到行宫之后规矩更松散，而皇帝御驾行路自然是有事情要先忙着处理，也不能先紧着她。
但云滢如今知道圣上如今疼她，必不会是前种，便壮胆气附耳低声调笑：“皇后娘娘前些日子不是还在宫中排《长恨歌》，官家那个时候好像不是这样说。”
宫里面《长恨歌》并不是出戏，而是谱成曲子传唱，彼时皇帝不知道是没有听明白皇后暗里意思，还是装作不知，单纯只取“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句来调侃她。
她平日从不与皇帝到池子里胡闹，每每擦身，哪怕圣上有意，只要云滢不情愿，皇帝便不会强迫她伺候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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