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夫人可晓得,人||肉当真能入药吗?”
韩国夫人怔怔,旋即笑道:“这倒不是编,好些《药典》上都写过人||肉可以入药,包括观自在菩萨成道前,都有割肉救母传闻。”
“不光是娘子所言人|||肉,就连人||血,头发都可以入药,头发又称血余,无论是太医署还是民间药馆都是离不开贵重药材。”
韩国夫人细细为她解释道:“人|||肉入药几乎等同以人
,”韩国夫人浅浅笑:“追封娘子外祖是官家亲口吩咐过,犬子无非是代书圣意,但是犬子自作主张,还添娘子兄弟与叔伯,官家不是很喜欢,御笔勾才叫发旨。”
她这样说自然是为邀功,不管皇帝封与不封,左右她长子是有心替云氏争取过更多实惠,但是云滢却已经然,随手拿起案桌上演义,把话遮过去。
圣上前几日让内侍召她去书房时候曾经同她说起过拟定追赠官职与封号,她不是特别清楚这些封位到底是怎回事,皇帝说起时又是风轻云淡,是以她也不清楚前朝会觉得这样不妥。
不过那个时候皇帝是准备将云氏族人封赏并给,但她却闹起脾气,不肯叫伯父和几个哥哥从外地回来,圣上只觉得她是孩子脾气,然而见识过她软磨硬泡能耐,也便无奈地让人把折子拿上来,当着她面勾抹才算罢休。
圣上还取笑她,说是出于自己声名和惧怕外臣弹劾而意态恳切来请辞赏赐后妃不少,但像她这样逼着皇帝勾抹女子还没有过。
韩国夫人也是出身名家,但她并不鄙夷这些小说杂记,再说做云充仪女夫子,皇帝也没想过要叫云滢去考个甲进士三名回来,她没必要操之过急,因材施教,只拣云滢爱听爱看先入门,并不上来就要她读那些诘屈聱牙文章。
“之前看本讲炀帝后宫演义,里头娘子们都有趣得很,平日也不见她们斗来斗去,日日起写诗赏花,除却有些骇人,倒还是很有意思。”
云滢托着腮同韩国夫人抱怨道:“里面讲炀帝乃是老鼠精托生,因为不修德行而被上天使者惩罚头疼好几个月,嫔妃们急得没有办法,就在月夜向佛像发誓求皇帝痊愈。”
她略伸出半截藕臂,在上面比划下:“更有个嫔妃为祈求炀帝早日康复,割自己手臂上两肉下来熬成汤药,你说奇不奇,炀帝病立马就好。”
里面写那妃子割完肉以后鲜血淋漓,她想想都觉得疼,而且服侍皇帝后妃身上是不能留疤,她这样做无疑是自断恩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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