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良久,皇帝才吩咐道:“等张相放那家人之后,派人跟着些,查
民间传闻天子身侧有充当监管百官耳目,皇帝知晓也不算什新奇事情,张相大约早已私下同皇帝说明,因此也不见圣上加罪失职*员。
等送曾弘毅步出书房之后,江宜则才发现自己背上已然有涔涔汗意,被风吹,觉出透心寒凉。
他在御前伺候时间最长久,即便不当值,也不敢错过圣上举动,可以说,虽然国朝不允许内侍干政,但是圣上几乎没有什事情是瞒着他。
然而曾大学士口中夫妇他完全没有任何印象,皇帝少年御极,更没有可能到蜀地微服私访,认识对贫苦夫妻。
而张相这几日觐见天子,也没有说起府中奴婢做下这些事。
”
曾弘毅在御书房里等候许久,尚且没来得及同皇帝说上几句话,就被圣上下逐客令,这叫他多少感到震惊,但他论说起来也不是个强项令,圣上知晓这件事情也就罢,横竖挑不出他错处。
他应声是,正要退下时候却被皇帝叫住。
“卿家说那对夫妻,其中丈夫是不是有些瘦削,还跛足?”圣上若有所思道:“说话似乎带些蜀地口音。”
曾弘毅微微怔住,心下升起许多猜想,但面上还是极恭敬地答句,“圣明无过陛下,正是如此。”
他正站在书房外想着,突然听见圣上唤他句,连忙折返回官家身边。
圣上面色平静,不复方才端正坐姿,指节在桌上轻叩,发出笃笃声音,恐怕是有些不耐烦。
这也更叫人害怕。
江宜则知道,太后与张家其实没有太多关系,纵然是宰相门前七品官,但张相家奴当街扣押普通百姓,依照官家性子,不至于为这点面子连个家奴都不去惩治。
他垂手静立,句话也不曾多言。
他当时正好骑马路过,只看个大概,他又是汴京人士,那对夫妻说话并不能完全听懂,但相府家奴与那对夫妻推搡之间,好像那男子被缚住之前蹦出过句“||日||你先人板板”这类粗鄙之语。
实在是不登大雅之堂,听都让士大夫面热。
“那便不干卿事情。”圣上轻笑声,叫他宽心,“原不是什大事,张相同他并无怨仇,想来过几日就会送人返乡。”
曾弘毅这才彻底确定自己猜想,笑着向皇帝请罪道:“原来圣上已经知晓,原不需要臣来多嘴。”
如果皇帝不曾问他那男子体貌特征,他或许还会觉得皇帝是瞧在太后颜面上有意遮掩,但现在却无此等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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