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面上神色凝滞,执酒壶手轻颤,晕湿天青色案缎,“圣上说笑,臣与驸马都是年过不惑人,早没这些小儿女心思。”
她身后乳母欲言又止,似乎有什话要上前禀报,可还是被长公主拦下来,她怅然笑:“女儿大,夫妻间话也就少,想来驸马正在同哪个好友在游园吟诗,饮酒挥毫罢?”
只是这种解释稍有些无力,天子驾幸府邸是何等荣耀,驸马不过在朝中挂个闲职,过去许久也不回来迎驾,未免太不合情理些。
圣上从座上起身看向自己皇姐,目中含探究意思,“佳节欢日,驸马怎能冷落公主,叫御林军出去悄悄寻他回来,明日朕再召见他说话。”
这种兄弟在宴席上说要为姐姐问责姐夫话放在民间般来说都是玩笑,然而放在皇帝与宗亲贵族之间就可有些不同。
请求,若是长公主说得直白些或许官家会更愿意听。
长公主想要借着来之不易机会讨好皇帝,故技重施却抓不住重点,难怪会铩羽而归。
她在长公主府借住时候,那个时候公主府就已经不能同母亲当年在这里盛况相比,前世里驸马都尉似乎是与秦仲楚交好,后来依靠皇后勉强乞得天恩,在宗族里抱个旁支幼子回来继承勋爵。
可是有日国舅在军营里大醉,回府后得意洋洋地议论起来这位先帝掌上明珠,叫她听见几句。
“她心高气傲,非得学前朝公主配个出自名门进士才肯罢休,刚得意几年就成个没毛凤凰,到头来这金枝玉叶还不是得替她瞧不起这些青楼女子养孩子。”
长公主正欲再说些什,皇帝却已经起座离席更衣,江宜则恭恭敬敬向长公主行个礼,正要跟着皇帝起随公主府侍女行去时忽然瞥见圣上目光,又将脚步放慢,落在后面。
云滢和河间郡王道坐在下面饮酒喝茶,这酒不难入喉,像是甜葡萄汁样,诱骗人喝得过些量,酒
“把年纪尚且不知羞耻引荐舞姬给圣人添堵,未免太不自量力些!”
……
燕国长公主见圣上确实没有半点意思,颤声应句是,她挥退这两名女子,“圣训如此,臣自当谨记于心。”
“元夕佳节,朕至皇姐府中许久,怎还不见驸马归来?”圣上也不愿在元夕日将气氛弄得太僵,“朕记得先帝在日每逢元夕,驸马都会携皇姐出游,惹得几位太妃钦羡不已。”
先帝在时候,长公主与驸马确实是对神仙眷侣,只是后来或许是年岁大,这种夫妻旖旎渐少,终究归于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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