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会做人,又与几位都知一同侍奉官家多年,这一点忙他们不至于不帮。
江宜则听着云滢说完之后天子沉吟不语,便知官家似乎也不怎么赞同云滢这个提议,恰好外间来了内侍与他低声耳语要事,索性卖宜和一份人情,前踏一步入内禀报。
冬日厚厚的门帘将里间与外间隔作了两个世界,云滢方才是跪坐在官家坐榻的小几上仰头期盼,见江宜则正好乘了圣上不曾发言的档口入内,就知道这位总管肯定是全数听了进去。
他身为内官之首,云滢不好当着他的面再这样任性,老老实实地垂下头去,不再言声。
云滢的反应完全出乎江宜则的意料,宫人们都不敢在御前落泪,生怕污了自己的脂粉,私底下还轻松些,然而云滢在官家面前闹了一通,反倒是他进来的时候知道注意言行。
圣上泰然自若地看向他,面上波澜不惊,“宜则,有什么要紧的事么?”
江宜则把心绪从这些有的没的上拽回,福身行礼。
“回官家的话,国舅说有要事求见,望陛下俯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