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被他噎得没话,不情不愿地攀着他肩跨坐上去,用扣得紧得不能再紧头盔来彰显自己求生欲。在陈又涵出发前,他狐疑地问:“……如果出事你会先救吧?”
陈又涵没搭理他,拧动油门,摩托咆哮声,马上就要如惊雷般蹿出去,却又瞬间硬生生停下来。
叶开声“啊”刚
长腿轻松跨。因为腿太长缘故,他只能屈膝侧立,脚踩着踏板,单手握住车把。
叶开看他眼,耐心地说:“这是油门,这是刹车,转这里控制速度……”
陈又涵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眸光深沉。
叶开脸突然就有点红。平心而论,他已经很少有脸红机会。
“然后呢?”
,转身向远处走去。
两年,他就像是个困在漆黑隧道里人,怎打转、怎跟黑暗、墙壁、岩石较劲都找不到出路。他鲜血淋漓遍体鳞伤筋疲力尽,他无从救赎无法自救更谈不上被拯救。知道叶开把他当做痛苦那个晚上,道铁幕永久地、坚固地降下,遮住他人生所有可能光。
匆忙凌乱脚步渐渐缓慢下来,陈又涵哽咽着在路旁站住。叶开看到他仰着头,夹着烟手掌贴住额头,像只剩最后口氧气那样缓慢、颤抖、珍惜着,深深地吸气。
他词汇库顷刻之间贫乏,只剩下“谢天谢地”四个字。
叶开不再看他,在路边坐下,顺手摘朵在风中摇晃着长茎小黄花。
欲盖弥彰地低咳声,“下面是换挡拨片,这个是转速表,这个是油表……”
高原正午热,陈又涵身上只穿件贴身短袖T恤,手臂肌肉鼓起,露出小臂紧实流畅。这样懒洋洋地支肘撑着下巴,鼓励性地看着叶开,叶开莫名心就扑通扑通越来越快地跳起来。他逃也似地把头盔扔给陈又涵:“……就、就是这样。”
陈又涵笑出声,抬手扣住头盔,瞥叶开眼:“你不上来?”
叶开心都要跳出嗓子眼,纸糊防线早就崩溃,他被迷得晕头转向,心里骂陈又涵百遍,高贵冷艳地说:“不要,跟你还没到过命交情。”
陈又涵拧动油门:“真不来?小花老师上课好敷衍。”
陈又涵再回来时,神色自然,仿佛刚刚只是去透透气。叶开假装没有注意过他失态,轻快地说:“又涵哥哥,教你骑摩托啊。”
陈又涵失笑:“你真以为不会?”
叶开掐着花茎狐疑地问:“你会吗?”
陈又涵也就磕绊秒,从善如流地说:“不会。”
“教你!你来!”叶开上扬着唇角,俯身吃力地扶起摩托,让陈又涵坐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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