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液体顺着喉线滑入胃里。灼烧感觉后知后觉地从四肢百骸涌上来。……酒,果然是好东西。
“你呢?这两年有找到喜欢……”叶开笑笑,“应该是没有吧,否则现在也不至于回头找。花多长时间去忘记你?喝醉次,就幻想次你现在正和谁在起,是高是瘦,是男是女,长得好不好看,可不可爱?温不温柔。你会不会给他煎牛排,会不会带他回家,指纹库里有没有录进新指纹?你不会叫他宝宝,会不会也和他说,真想每天都能见到你。他会不会帮你打领带,会不会帮你叠口袋巾,上/床时是坦荡还是害羞,会不会把你迷得从此以后再也想不起——”叶开低下头,手掌紧紧贴着紧闭灼热眼眶,“太痛苦,陈又涵,真很痛。比当初在你门外被
,现在没问题。”
不等陈又涵说话,他深呼吸口气,又说:“写那封信是骗你,什‘们都要向前看’,远没有自己以为那洒脱。差点死,不停地生病,生病也在想你,想你怎不来看。生病真很痛,每天看着病房门口,最初都在做梦你会不会来看。不谈恋爱,还是你弟弟对不对。在起年多,但们认识十八年,十八年,就算条狗养这久要病死,你也会心疼。”
陈又涵咬着牙,下颌线僵硬紧绷得如同石刻。他沙哑而痛苦地说:“不知道……宝宝,对不起,真不知道。”
“你可以知道。”叶开静静,“你找过吗?你只是没有找,也没有过问过到底过得好不好。”
陈又涵似乎有话要说,却最终痛苦地闭上眼睛。
“说这些,不是想告诉你当初有多可怜。现在回头看看都觉得不可思议……又涵哥哥,”叶开近乎窒息,呼吸两次,才继续说,“当初怎会那爱你。”
“当初”两个字刺得陈又涵鲜血淋漓。
“只是交换两百亿话,其实不会这痛。理解,真理解,说也会这选不是在自欺欺人,立场交换,真会这做。没有人比更解你,爱上你,是建立在解全部你基础上。”他抿抿侧唇角,看着鞋面被沾湿青草沫,“……只是自以为你爱如同爱你,从没有怀疑过,原来你真会对厌倦。”
他说完这大段话,长长地舒口气,举起瓶子和陈又涵手里边碰碰,“讲这多,好像都是些乱七八糟,你随便听听吧。”
雪山真在发光。他遥遥地仰头看着。风穿过黑色原野,像个呜咽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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