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陈又涵答话,他抬手挥挥:“走,谢谢你烟。”
陈又涵便也转身。
转身瞬间又被叫住。
“又涵哥哥。”
他像被按暂停键,整个身躯都在这四个字里僵,眼里难以置信地亮起光,又缓缓熄灭。整个过程就好像堆灰烬死而复燃。
措辞淡漠成这样,就无所谓好不好。陈又涵顺着话说:“还好。”
叶开掸掉烟灰:“还挺巧,有时候会忍不住猜想们下次见面场合,”接着哼笑声,“没想到这戏剧。刚才交警问是不是在玩消消乐。”
喉结滚滚:“——”
他想说,也想过。
但叶开随即反应过来:“抱歉,可能说有点让人误会,”他夹着烟,单手插在裤兜里,无所谓地说:“别多想,没有放不下意思。”
高温,他热得站不住,想,该是时候回车里。
两年没见,他以为叶开会问他句“最近怎样”,毕竟当年虽然退所有礼物,但最后封信不可谓不温和。但他忽然意识到,叶开温和是他修养,而非对他陈又涵仁慈。如果把修养错认为仁慈,这就像是把好心相助当作暗恋,都是不知好歹尴尬。
偏偏Lucas率先离场。儒雅人如果流汗想必是不雅,他在汗冒出鬓角前很聪明地回车里吹冷气。就连穿拖鞋大叔都回去,晒得人晕眩烈阳下,只剩下他们两个站着。
保险公司前前后后地现场查勘做记录。
陈又涵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靠上滚烫车身,低头又点支烟。
叶开只是比较礼貌,算不得什。
他回过头,不动声色。
“怎?”
叶开似乎想说什,但最终欲言又止,略摇摇头:“没什。”
陈又涵握紧拳。随便说点什都可以。想说什都可以说。他可以接住
陈又涵仓促地吞下未尽话语,垂在身侧手指已经麻木得蜷缩起来。
烟燃到尽头,烟灰落在灰色水泥地面上,他想想,寒暄道:“大学生活怎样?”
这样姿态是不是太难看?他或许应该直接走,尽快走,否则这蹩脚还想聊得更久贪心迟早会,bao露。
果然。
叶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不会想在大太阳下跟聊学业吧?”
“你朋友?”他想很久,只有勇气问到这个地步。
“前年滑雪时候认识。”叶开冲他勾勾手:“给根。”
陈又涵把烟扔给他,看他熟练地叼进嘴里,随后按下火机。
他终究再也不会抽口烟之后胡乱地吻他。
叶开深深地呼吸:“你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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