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花墙走到尽头，片尾曲放完
，陈又涵问：“电影讲
什
？”
“Almostalovestory.”
“蛋糕呢？”
“放冰箱，
亲手做，”顿顿，戏谑地说，“你很期待啊。”
陈又涵握住他手，克制地表达嫌弃：“你放过吧，好难吃。”
片尾曲特别长，特别好听，荧幕右侧保留
个小小放映窗，直是副茉莉花墙，淡绿色茂密叶丛，星罗棋布白色小花，直往前走，往前走，没有尽头。
保洁阿姨杵着扫把和簸箕，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陈又涵还枕着他肩膀，在电影院沉闷空气中捕捉着那丝令人印象深刻鼠尾草香味。
叶开也喝口那杯被冰化得很难喝可乐，清清嗓子——
“happybirthdaytoyou，”
他偏头垂眸，荧幕光勾勒着陈又涵侧脸曲线，从深邃眉骨到挺直鼻梁，微上翘唇峰，总让他忍不住想吻下颌，荧幕上镜头从黑夜推向黎明日出，光影在陈又涵脸上缓慢推过，随即又陷入阴影。
女主角用英文说：“你知道，爱你。”
男主角说：“天亮，Juliet，再见。”
叶开调整姿势，让陈又涵靠得更舒服点。
他大概天天都是后半夜睡，除工作和漫长窒息会议，竟然连自己生日都记不起。但他好歹记得叶开拆线复诊日子，记得托福考试日子，记得让顾岫给他写份漂亮实习报告。
叶开大概也是有自知之明：“意思意思，别吃得那认真。”
十点多商场已经开始清场关门，人很少，两人放着直梯不走，莫名其妙地都去坐扶梯，层，又层。叶开与他十指交扣：“车在下面？”
“嗯。”
“但现在就想吻你。”
陈又涵揽住他肩膀，宽大手掌温柔而
“happybirthdaytoyou，”
“祝你幸福祝你快乐，”
“happybirthdayforever。”
唱完，陈又涵笑声，轻轻地给他鼓掌。
两人终于起身，保洁阿姨如释重负，站在道旁侧过身，用畏惧而复杂目光目送他们离场。
片尾字幕开始滚动，放映厅灯光大亮，这部片子卖得不好，寥寥几个观众陆续起身。陈又涵从深沉睡眠中清醒，但暂时没睁开眼。
叶开问：“电影好看吗，又涵哥哥。”
陈又涵开口，嗓音有点哑，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挺好睡。”
顺手拿起可乐喝口，好他妈难喝。
“生日快乐，给你唱生日歌吧。”叶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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