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卷子和习题册都被扫落,叶开被轻易地抱起坐上书桌,眼眶湿湿,微张着被亲肿嘴唇定定地看着陈又涵,手圈着他没放开。陈又涵轻叹,抬手捂住他眼睛,在他耳畔用低沉、压抑、沙哑嗓音说:“……帮你好不好?”
叶开抿着唇轻轻应声,听到拉链拉开声音。
陈又涵什德行,这个时候甚至轻笑声:“挺厉害啊,小朋友。”
叶开在他肩上捶下,张嘴隔着T恤咬下,手上有样学样。陈又涵闷哼出声:“对男朋友这狠啊?”
叶开眼尾绯红,在他动作下溃不成军,连声音都破碎。到底青涩,紧绷肌理在几分钟后松弛下来。看,他把陈又涵肩膀都咬出牙印。
扭过头问陈又涵,“你真要去?”
“去啊,不去不行,随便看会儿。”
叶开脸色便有点微妙:“随便看会儿?你很闲啊,高中生文艺晚会也看。”
“你好像很有意见啊?”陈又涵拧拧他耳垂,谁知叶开颤下,整个颈部都麻,突兀地说:“你别乱动……”
陈又涵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轻颤眼睫,没放过他,反而贴着他耳廓道:“怎?”
……可自己任务还没完成,失败得很彻底。
陈又涵闷笑出声,额头抵着叶开肩膀,笑得都发抖。叶开恼羞成怒,又打他下:“变态!”
“喂,你讲不讲道理。”陈又涵扯过纸巾擦手,亲昵地取笑他:“撩是你撩,享受是你享受,有什事儿?
讲话时嘴唇张合触觉都清晰地透过耳廓神经传导进更深入地方。可深入到哪里,叶开也不清楚,只知道右耳烫得可怜,潮得可怜。他更明显地颤栗,从耳侧到后背都起鸡皮疙瘩,麻麻酥酥,简直要让他落荒而逃。
但陈又涵怀抱又禁锢着他,他无处可去,也无话可说,半转过脸,湿漉漉眼神像黑夜里开在枝头艳丽花骨朵,潮湿、莫可名状情绪从眼中倏然闪过,又隐没进他透明无滓目光中。陈又涵扣住他下巴,与他接吻。
唇舌相抵,纠缠着,舌尖和舌根都觉得发麻。空气中偶尔响起些声音,像加湿器加水嘀声,像遥远时新婚夫妇对坐缠绵,油灯爆出星火花。
“唔……”叶开无力招架,脖颈仰得酸,陈又涵只手在颈后托着他,手抚着他脸侧,手指不放过他,慢条斯理地轻揉,又用指腹若即若离地擦过,激起阵阵颤栗。
他分明是个逗弄猎物雄狮,锋利爪下是玩偶般无处可躲幼鹿,它口就能咬断它脖颈,它轻易便能将它开膛破肚,可他要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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