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伍思久,”叶开轻描淡写,“你们约会凑什热闹。”
陈又涵笑声,低头揉揉过度疲惫眉心,“约什会,是跟他有些事要处理。”他早就想解决这件事,只是因为对方要高考而直搁置。见叶开言不发,陈又涵只得又道:“和他结束,他以后不会再对你说些乱七八糟话。”
“……”叶开心头跳,他都知道?知道他因为带伍思久回家这件事而生病发烧耿耿于怀?尴尬和狼狈交替攀升,“其实没什,”他只能尽量装作若无其事样子,“是反应过度。”
听到他这句话,陈又涵心脏好像被什东西锤下。他不仅没有变得好受,反而笑得更狼狈:“他乱说,你不要信。”
不要信……叶开彻底难以思考。伍思久说陈又涵把他当小孩子,陈又涵却说,是他乱说……什意思?数学题很简单,可阅读理解为什会这难?他像个学渣,不敢轻易动笔。
烧烤,不翻墙,不逃课——”
“想你。”
叶开停住脚,在距离那道铁门三步之遥地方。他张张嘴,没说完后半句熄灭在寂静深夜,只余下若有似无虫鸣声。颗心都提起来,无限高,无限远,像颗透明气泡脱离地心引力,飘飘忽忽地向着星星而去。
陈又涵很淡地嗤笑声,想起伍思久说话,心里像被玫瑰花刺下。他说:“什表情啊。”
叶开不知道自己怎走完那剩下三步,等察觉过来时,他离陈又涵好近,只是隔着道镂空铁艺大门而已。陈又涵看上去消瘦,穿着白衬衫身影融入鸦青色夜空,故作轻松地说:“行,见到,回去吧。”
“不是真就好,”叶开心里很慌乱,脑子好晕好晕,鼓起勇气说:“听到你这说,、挺开心。”
陈又涵愣神,被烟烫到手,手忙脚乱地丢开。
火星在空中跌成串,他心跌得比这烟灰还惨,灰得比这灰烬还白。
叶开吓跳,埋汰道:“分个手这伤心吗。”被烟烫到也太丢脸吧。
陈又涵没处说理,
叶开:“你遛狗呢?”
花四十分钟从市中心开过来只为见面,被遛不知道是谁。
“今天看见你。”陈又涵转身背靠着铁门,低头点烟,“你和你那个室友起是吗?”
叶开愣:“看到怎不打招呼?”
“你不也看到。”陈又涵微曲单腿斜靠着,烟在指尖静静地燃。他抽烟很淡,是1mg大卫杜夫,香味却很好闻,顺着夜风若有若无地扩散开,让叶开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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