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
是吧。”叶开脸红
瞬，侧过身去要反将军，谁承想陈又涵凑他那
近，这转，鼻尖几乎凑着鼻尖，嘴唇几乎挨着嘴唇，眸光对上，个隐隐慌乱，个故作镇定，陈又涵直起身子，抬眸对摊主说：“多少钱？”
叶开本想再挑，眼下也没兴趣，意兴阑珊地接过麻绳捆就
小纸盒，离陈又涵两步远，心里比他做竞赛题打草稿纸还乱。气氛不尴不尬，叶开踩着陈又涵影子语不发，踩着踩着，头撞上背。他吃痛地闷哼声，捂住鼻尖愤怒地说：“你干嘛啊？”
陈又涵走半路停下来绝不是为等叶开，他知道叶开无论如何都会自己追上来。他停下来原因只有个。
叶开捧着满怀花，从陈又涵身后探出脑袋，看清楚前面逆光站着个人。个子高高，手里抱着盆金钱树。
是伍
灯，比如各种拉杂手工摊位，卖真真假假vintage，也有唱歌练摊儿，把木吉他拨出串清透音符，合着远处若有若无非洲鼓。虽然已临近日落，但叶开还是被晒得脸红，身西服也早就脱下来，连着他自己同被陈又涵甩在肩上。
陈又涵见惯他穿校服和T恤样子，乍看穿衬衫叶开，没忍住多看几眼，又多看几眼，说：“过完年又长岁。”
“嗯，十七。”
陈又涵恍惚起来，总觉得那个小短腿叶开还在他眼前晃悠，比家里幼年阿拉斯加还小，转眼已经是个可以把白衬衣穿得很好看少年。
叶开总是很烦他把他当小孩子，然而其实那些他小时候细节已经逐渐淡忘在陈又涵记忆中。他忘他牙牙学语样子，忘他被冰淇淋糊满脸样子，也忘他背着书包端端正正去上学样子。陈又涵不是个能记事人，心里容不下很多，有些东西淡忘，必然意味着有些东西已经挤进来。
是叶开穿着T恤帆布鞋过马路样子，是叶开穿着白色球衣带着棒球帽击打棒球样子，是他靠近他体温，若有若无清爽气息，纤长白净指骨，精致瘦削轮廓，发育出少年人喉结。
打住，快打住。
陈又涵隐隐崩溃，叶开浑然不觉，在他不远处摊子上拨弄掌心盆小小多肉，喊道：“陈又涵，你送
这个！”
陈又涵靠近他，叶开还在长个子，两人还有将近十厘米身高差距，陈又涵手搭着他肩膀，不得不低下头。
小破玩意儿费不几个钱，叶开也好意思开这尊口。陈又涵瞧着那又肉又短叶子，嗯声，伸出食指勾勾，“有你小时候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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