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看到个奇怪女患者倒立在西侧走廊尽头,但她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就是英惠。护士带她走上前时,她这才透过浓密长发认出英惠。只见英惠用肩膀支撑着地面,血液倒流憋红双颊。
“她这样已经半个小时。”
护士无可奈何地说。
“她从两天前开始这样。她不是没有意识,也肯讲话……但跟其他紧张型患者不同。昨天们强制把她拖回病房,可她在病房里也这样倒立……但就算她这样,们也不能把她绑起来。”
护士转身离开前对她说:
穿过患者居住二号楼,她来到号楼玄关前,只见几名患者把脸贴在玻璃门上向外面张望。因为连日来大雨,不能出去散步,所以把大家都憋坏。她按下门铃,很快个四十多岁护工手持钥匙,从楼大厅护士站走出来。院务科提早接到通知,于是提早让护工从三楼下来等着她。
护工开门走出来后,又以敏捷动作转过身锁上门。她看到个年轻患者把脸紧贴在玻璃门上,正用空洞眼神注视着自己。健康人绝不会投射出那种执拗视线。
“妹妹现在怎样?”
往三楼走时候,她开口问道。
护工回头看着她,摇摇头。
“……稍微用力推下,她就
“别提,现在她连打点滴针都会自己拔下来,所以们只能强制把她关进隔离病房打完镇静剂后,再打点滴。真不知道她哪儿来那大力气……”
“那她现在也在隔离病房吗?”
“没有,她刚才醒,所以送回般病房。不是说下午两点会给她插胃管吗?”
她跟随护工来到三楼大厅。阳光明媚时候,这里充满活力,年迈人会坐在窗边椅子上晒太阳,也会有打乒乓球患者,护士站还会播放轻快音乐。但今天,大雨似乎把所有活力都浇灭。很多患者都待在病房里,大厅因此显得格外冷清。几个失智症患者蜷着肩膀坐在大厅里,不是在咬手指甲,就是垂头看着自己脚,还有几个人语不发地望着窗外。乒乓球台也空无人。
她把目光投向西侧走廊尽头,午后阳光正从那边大窗户照射进来。今年三月,在英惠走进森林消失那个下雨天以前,她来探病时候,英惠并没有出现在会客室。当时值班护士在电话里对她说,这几天患者很奇怪,都没有离开过病房。这意味着,在患者最喜欢自由散步时间里,英惠也直待在病房里。既然大老远来,她表示希望能见妹妹面,于是护士到院务科把她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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