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因为肉。”
她说道。
“以为不吃肉,那些脸就不会再出现,但是并没有。”
他很想集中精神听她讲话,但双眼已经不由自主地缓缓闭起来。
“所以……终于知道。那都是肚子里脸,都是从肚子里浮现出来脸。”
”
“……也不知道。以为大家都这样,但有天去澡堂才发现……只有身上有。”
他用搂着她腰手抚摩着那块胎记,他希望与她分享那块如同烙印般斑点。他想要吞噬它、融化它,让它流淌在自己血管里。
“……是不是再也不会做梦?”
她以若有若无声音喃喃自语着。
这些前言不搭后语话犹如安眠曲样,把他推入深不见底睡眠中。
“现在不害怕……再也不会害怕。”
“梦?啊,脸……对,你说过梦里脸。”
他感受着睡意缓缓来袭,接着问道:
“什脸?谁脸?”
“……每次都不样。有时候是熟悉脸,有时候是陌生脸,也有布满血迹脸……有时候还会梦到腐败溃烂脸。”
他勉强抬起沉重眼皮望着她双眼,只见她那丝毫不显疲惫眼中闪烁着微弱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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