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苦苦寻找着答案,寻找着从这幅画面解脱出来方法。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幅画面可以取代它,因为再也找不出比它更强烈、更有魅力画面。除这幅画面,他不想尝试其他任何创作。所有展览、电影和演出都变得索然无味,只因那都不是这幅画面。
为呈现这幅画面,他像做白日梦样在脑海里反复琢磨着。他跟画画朋友借用画室安装照明,然后准备好体绘颜料和铺在地上白床垫……当切准备就绪后,他才发现还剩下最重要个环节——说服小姨子。他苦恼很久,也想过是否可以请其他人来代替小姨子。但他突然意识到真正问题是,自己怎才能演绎出这部无可厚非作品呢?即使不是小姨子,其他女人也不会答应。那如果高额聘请专业演员呢?退万步想,就算这部作品完成,可它真能展示于世人面前吗?在此之前,他曾经想过自己会因拍摄反映社会话题作品而招致祸端,却从未想过会因拍摄*秽作品而招致世人唾骂。在创作过程中,他向来随心所欲,甚至从未想过自己无限自由会受到限制。
如果不是那幅画面,他大可不必体会这些焦虑不安、痛苦自怀疑和自审查,更不必担心会因此失去家庭。因为自己选择,极有可能毁掉过去所有成就,即使这些成就没有什不起。太多东西在他体内出现裂痕。自己是个正常人吗?自己是个具有端正道德观念人吗?自己有强大自控制能力吗?曾经对这些问题怀揣明确答案他,如今再也给不出肯定回答。
“咔嗒”,听到钥匙开门声音,他立刻收起素描本,他不希望别人看到自己画。曾经喜欢向人展示作画和想法他对自己做出这种反应感到十分陌生。
“前辈!”
走进来人是扎着马尾后辈J。
“哎呀,还以为没人呢!”
J伸个懒腰,笑着对他说。
“喝咖啡吗?”
J边从口袋里掏出硬币边问道。他点点头。J去买咖啡时候,他环视圈再也不属于自己工作室。为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稀疏头顶,他又戴上棒球帽。他觉得压抑已久呐喊像咳嗽样要爆发出来,于是手忙脚乱地把东西塞进包里走出工作室。为不撞见J,他快步走到安全楼梯对面电梯。他看到跟镜子样光溜电梯门上映出自己脸,布满血丝双眼像是哭过似。可不管怎回想,刚才在工作室都没有流过泪。他突然很想冲着那双布满血丝眼睛吐口水,想把那长满胡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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