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地去拿昨晚丢在客厅沙发上
外套，在内侧口袋里摸到
正在发出刺耳铃声手机。
“对不起，家里出点急事……真是对不起。会尽快赶到。不，马上就能赶到。只要
会儿……不，您别这样，请再给点时间。真是对不起。是，无话可说……”
挂掉电话，立刻冲进浴室。由于时手忙脚乱，刮胡子时划出两道伤口。
“有没有熨好衬衫？”
妻子没有回答。边破口大骂，边在浴室门口盛放脏衣服桶里翻出昨天穿过衬衫。还好没有太多折痕。就在把领带像围巾样挂在脖子上、穿上袜子、装好笔记本和钱包时候，妻子仍待在厨房没有出来。这是结婚五年来，第次在没有妻子照料和送别下出门上班。
躺在被子里怅然若失，迷茫地望着冬日晨光透过灰色窗帘照进房间里。抬头看眼挂钟，慌忙爬起来，夺门而出。妻子站在厨房冰箱前。
“你疯吗？怎
不叫醒？现在都几点……”
踩到什软绵绵东西，低头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妻子穿着昨晚那条睡裙，披着蓬松头发蹲坐在地上。以她身体为中心，整个厨房地面上都是黑色、白色塑胶袋和密封容器，连处落脚地方都没有。吃火锅用牛肉、五花猪肉、两块硕大牛腱、装在保鲜袋里鱿鱼、住在乡下岳母前阵子寄来处理好鳗鱼、用黄绳捆成串黄花鱼、未拆封冷冻水饺和堆根本不知道装着什袋子。妻子正在把这些东西个接个地倒进大容量垃圾袋。
“你这是在做什？”
“她这是疯，彻底疯。”
穿上不久前新买皮鞋。新鞋夹脚，费好大力气才把脚塞进去。等冲出玄关，看到电梯停在顶楼时，只好从三楼走楼梯下楼。当跑进即将关上车门地铁后，这才看到阴暗车窗上映照出脸。理顺头发，系好领带，用手掌抹平衬衫上皱褶。做完这些，脑海
终于失去理智，大喊起来。但她跟昨晚样，依然无视存在，只顾忙着把那些牛肉、猪肉、切成块鸡肉和少说也值二十万韩元鳗鱼倒进垃圾袋。
“你疯吗？为什要把这些东西都扔掉？”
扒开塑料袋把抓住妻子手腕。她腕力大得出乎意料，使出浑身力气才逼她放下袋子。妻子用左手揉着被掐红右手腕，用如既往沉稳语气说：
“做个梦。”
又是那句话。妻子面不改色地看着。这时，手机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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