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
光，轻盈地舞。
柯屿曲着膝，两手交抱着，侧着脸枕在上面，看它上上下下地飞，不知想到
什
，双眼渐渐失焦。
萤火虫停下，他沙哑地说，想喝水，商陆便给他倒水，保温瓶里温热。
水濡湿干燥唇，他眷恋商陆怀里温度，主动靠过去，仰起脸。
商陆垂目看他
会，吻上去。
“明天能开工吗？”斯蒂芬问。
“不定。”
聂锦华又开始头痛，“那就耗着？”
商陆轻描淡写：“他需要时间，
耗得起。”
带着身湿潮回来。
但是他这句话是说给商陆听，于是杜若堂听到导演扬起声音，淡漠地说：“不用。”
老杜：“……？”
可没人告诉他，导演也在里边儿啊！
人精也傻，多余问：“那导演您？……”
商陆沉着口气，压着情绪呢。柯屿浅浅地弯下唇角。
有限，不能总让你陷入这种内耗中，你有抑郁症。”
“已经好。”柯屿纠正他。
商陆停顿瞬，亲吻他额发：“刚才做个梦。”
“嗯。”
“梦到你有天分不清戏里戏外，崩溃到极限，在眼前从天台上跳下去。”
再睡觉前，聊会天，很断续，漫无目而漫不经心。
“不想要这段花絮，”柯屿说，“永远不要公布。”
“好。”
“害怕有人说，柯屿真敬
柯屿头痛欲裂，太阳穴鼓噪得厉害，但仍是控制不住地出神。
“宝贝。”
柯屿勉强回过神，看到商陆只手虚握成拳。
“送你。”
拳打开，只萤火虫无声地飞出来。
“也不用。”
“好叻。”老杜挥挥手，跟端着餐盘过来后勤对视眼，“闭嘴。”他用气声说。
等到月亮升起时，剧组等来导演。
导演是沐浴着星光走出帐门，唤过导演组人，简单地交代几件事，通知今晚上停工，干什都行，唯独不许吵。
齐大南忍不住想往帐篷里张望，商陆淡淡瞥他眼，吓得他目光片正直地收回来。
商陆心口片冰凉，只能从怀中身体汲取温热。
“不会。”柯屿闭着眼睛，再次用力重复次：“不会。”
第二次入睡似乎要轻巧些，醒来时，天已经黑，星星还未升起。外面飘来食物味道，所有人都醒，聚在起饱餐，等着今晚上工作安排。
“柯老师？柯老师？”老杜声音出现在帐篷外，“您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这儿有汤，别您要想吃，就让后厨给您做。”
柯屿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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