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屿猛地窒住，睁着眼睛，只是
瞬不错地看着他，好像忘记眨眼。
“遇到
没什
好
，”商陆擦去他眼泪，“柯屿，如果遇到，需要你两次被父母抛弃、需要你面对高利贷和性骚扰、需要你忍受心盲症折磨、需要你被汤野禁锢鞭打七年、需要你在娱乐圈无望地被骂被造谣七年——需要你付出这多、经历这多苦难才能换到和相遇，那宁愿你不要换。”
“你会过得很好，你父母没有抛弃你，或者老师没有抛弃你，或者梅忠良是个正人君子，他和奶奶起爱你护你，你会顺顺利利地长大，不需要去打黑工，不会被骚扰，没有心盲症，高考数学百四十五，考上很好大学，念
自己最喜欢专业，当个厉害老师，或者成为名律师、个医生、个安稳银行职员——”
柯屿心痛难遏，眼泪大颗大颗地直直地从眼眶砸下。
“你在电影院看到拍电影，心想拍得真烂，或者喜欢得要命，出电影院时，你女朋友挽着你胳膊抱怨说都看睡着，在这场参加点映，们擦肩而过，今生仅此次。”
封邮件，里面是你跟汤野，在南山岛，你上他车。”
“跑。”
“是吗？”商陆笑笑，像是鼓励他勇气，轻轻哄人语气。
“喝醉，他说他来兑现赌注，让认清自己命运。”
“你有没有大声让他滚？”
眼泪滴在床单上，洇出片深色印记。柯屿这生从未这样哭过，只是安静地不停地掉着眼泪，他像是个水生动物，来到片不属于他陆地，只能徒劳地绝望地呼吸。氧气渐渐缺失。
商陆勾勾唇，“如果不遇到，你就会过得开心、顺遂，会有自己婚姻和孩子，那就不要遇到，也不需要遇到，好吗？如果有下辈子，有人让你这选，不要这傻，商陆没什好，他不是你生命中礼物，投胎时候，你把眼睛闭上，把从你心里忘记，去过种最顺利、最开心人生。”
“如果有时间机器，会带着记忆回到过去，回到你出
柯屿屏息后喘口气，笑起来，用力地点头：“踢他好几脚，咬掉他半个耳朵。”
商陆讶异地抬起眸，也跟着微笑：“真厉害。”
两个人起笑，轻轻笑声。
“有时候想，要是没有遇到这些事就好，”柯屿掌心覆盖住商陆手，将脸在他掌心贴贴，“如果没有这些事，就能干干净净地遇见你，……不对，如果没有这些事，就遇不到你。”
“那就遇不到。”商陆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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