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檠业叹息声,从商陆角度看,侧脸仍是冷硬如石刻:“你怎样?”
商陆被他问得迷惑,“什怎样?”
“电影拍够吗?”
商陆失笑声,“那你做生意做够吗?拍——”他脸色变,捏紧掌心面包粒,“你什意思?”
“你大哥如果意孤行,”商檠业冷冷地看他眼:“商家未来,就不会在他手上。”
是自己不痛快,下个月就是订婚宴,你能阻止得谁?不出席,全港都看你笑话。”
商檠业冷哼声:“要怕被看笑话,你现在已经坐轮椅,”摇摇头,目光如鹰凝重地说:“从律从政,才是最危险地方。港岛和英国什关系,她学东西在大陆用不上,在这里是如鱼得水!婚后过几年安分日子,她要是想借商家背景给她活动疏通,再说上几句理想梦想人生价值,你大哥你不解吗?他会全力以赴帮她。”
商陆心里沉,拈着干粮手不自觉捻捻。
“不是对她有意见,”商檠业深沉冷静地说:“她再好,再善良,再正直,——也绝不可能冒险把整个商家干干净净立场维系在她个人身上。”
但是商邵没这容易妥协。
商陆豁然起身,喉结紧张地滚动着,他压低声音声声紧迫:“你疯?大哥是你和爷爷从小培养,算什?从去法国那天你就比谁都清楚,跟你商檠业生意没有缘分也没有兴趣!就因为个不对女人,你就要剥夺他从二十岁就开始奋斗切?”
“好,”商檠业连说两个“好”字,“
商陆心里不自觉地想,商邵当初确定恋爱后是在五兄妹群里第时间官宣,这是他第次正儿八经交往,半年后就已经在认真考虑结婚。商邵这个人端正温和地长大,对弟妹是如兄如父,对父母爷爷是孝子贤孙,对员工是和煦春风,把身为长子责任看得如同呼吸般自然,般与生俱来。
明羡能专心做自己品牌,明卓能心追逐学术,明宝可以辈子都不长大,商陆虽然走得激烈点,但终究也做自己喜欢事,只有商邵,从头到尾没有人问过他理想是什,问,他也不过笑着说,是把商宇集团发扬光大。
这个长子唯次叛逆就是婚姻,他甚至下最后通牒,不论父亲同意与否,下个月良辰吉日,他这个订婚宴是办定!
温有宜心里最清楚,他虽然最温和最老成持重,但论起那股倔强意志力,跟商陆比也是不遑多让。
商陆斟酌着措辞,最终委婉地说:“这种事,还是要看大哥自己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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