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是新年音乐会,还在法国时,每年月号去金色大厅跨年已经是他和商陆惯例。要和商陆起坐在观众席,听乐团指挥带着成员对观众说出惯例性那句“PrositNeujahr”,才算是真正辞旧迎新。虽然也有因为各种原因无法成行时候,但今年,裴枝和不想商陆失约。在这之后,他乐团将在国家歌剧院另有三天演出,商陆刚好可以出席,票他已经留好。
商陆正ipad上登陆邮箱,查看柯屿发送过来行程邮件,闻言时没反应过来,“去维也纳干什?”
他连头都没抬,视线只停在屏幕上,边分屏切换出日历,在上面做着记录。裴枝和时间没有出声,商陆也没有发现。安静时间过于久,他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怎?”
裴枝和面无表情,控制着自己视线不要去看他在记录事情,用平稳语气轻声问:
结痂不是那容易脱落。只是那种强忍着痛去剥离畸形欲望消退,这次,这些伤前所未有地在认真愈合。
柯屿很轻地吁口烟,明知故问:“怎关心这个?”
“怕你疼。”
柯屿轻轻笑声,“好,”他掸掉烟灰,“等不疼时候,就告诉你。”
都在打哑谜,打个彼此心照不宣、无法宣之于口,却又在这样含蓄中更为难耐哑谜。
商陆从沙发上起身,“看你时间,都可以。”
柯屿说“好”,商陆回头看眼裴枝和,走得更远些,拉开通往庭院花园门,“就问这个?”
“嗯。”
问完,却也不说道别。
商陆正站在那株被柯屿压断树桠罗汉松旁边,仰头看着月亮,说:“怎办,想听点别。”
商陆被他撩得嗓子痒,折返回去找水喝。冰桶里冰块原是为裴枝和准备,被他哗啦倒进杯里。水成冰水,他提起杯口仰脖灌两口。
柯屿听到他喝水动静,跟着站起身。黑沉沉落地窗框着宁市灯火,在这之上,倒映着夹着烟沉静慵懒他。
商陆在裴枝和注视中喝完水,“让你猫乖点。”
柯屿看向无辜背锅五只小东西,弯腰抱起金渐层捋着:“知道,小陆哥哥。”
裴枝和等着他打完电话,没有问是谁,只是抿口威士忌,顺理成章地问:“飞维也纳机票订吗?”
柯屿顿顿,遵从内心地说:“有点想你。”
商陆笑笑:“有点?”
“点点。”
“把你最近行程发给好不好?”
柯屿说好,商陆想想,语气低缓下来,问:“背上伤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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