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剧本打磨很多年,磨着磨着成自己心头块执念,就想着组自己班子自己亲自拍。那天愤怒,与其说是担心电影票房成败,不如说是来自个创作者被截胡最直接愤怒和恐惧。”他字字肺腑,没人作声,他长叹口气:“第二天公布时候记得很清楚,那天是GC明锐计划发布会,因为这部片子缘故,发布会和晚宴都没参加。”
柯屿暗忖,难怪商陆去剧组时他都没有疑心,还以为他脸盲到这地步,原来压根就没见过。
唐琢顿顿:“没参加,直在车里拉进度条,反反复复拉片,遍遍看,想给自己找点愤怒理由,但是没有,只有心灰意冷。如果你片子是因为个鸭讲他跟个妓女故事拿奖,告你告辈子也不解恨,但是知道不是。你拿奖,跟剧本没有任何关系。小岛那段独白换成别故事,比如……”他敲敲脑袋,“比方说换成个通缉犯,个流浪汉,或者干脆个帮会混混,都可以,因为们都知道,这不是灵魂。”
话到尽处无话可说,嘴
,也是小范围流传,而且是在国内,柯老师完全可以靠自己肃清渠道。”
他三言两语说得清楚且在理,又是有地位,唐琢也跟着点头,补充道:“这说明什?”
麦安言捧哏:“说明什呢?”
“说明还是要怪小岛不够有名!知名度不够!否则,开始见面商陆就说‘您能给签个名吗’,哪还有后面这些事?”
他愿意开玩笑,柯屿心里长松口气,举起酒杯道:“老唐说得对,都是错,得自罚杯。”
商陆陪杯,唐琢便也跟着陪杯,三人同饮,顾岫心里知道,这事情妥。
席面重新热络起来,酒过三巡,唐琢从烟盒里抖出支烟:“说实话,其实刚开始还以为是栗山挂名,全娱乐圈,只有他能把小岛拍到那个程度,但是问老师沈聆,他说栗山那几天也在反复看这个片子。就知道不是他。又以为是什外国导演,毕竟什推特、送展、参赛,都是在外国,但是这部片子掰开揉碎看,写剧本这多年,知道这里面有股们东方人才懂东西在里面,所以,也不是什老外。”他叼起烟,抬眸看眼商陆,再度定定地重复遍说:“你这年轻。”
耳朵红,脸也红,酒劲上头,他憋多久话,终于在此刻不吐不快。
看眼柯屿,“预告片出来时候,是很生气,那休息室门都被脚踹烂,是吧小岛?”
柯屿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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