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嗯”
声，跟着车流轻踩油门，“
知道。”顿
顿，终于直接问出口：“他是不是喜欢你？”
“喜欢”两个字，让柯屿这几年
地狱似乎都变成荒谬。他胸口窒息，没
汤野似乎是喝口茶，心情不错，语气便也佳：“让阿州顶着雨开夜，就是为能第时间接到你。定机票没关系，让他送你去机场吧。”
柯屿只好说：“已经出岛。”
电话那段顿下：“发给你信息，你没有看？”
柯屿没好意思说，虽然信号塔早就已经修好，但他在这三天里把所有无关紧要人都设置成免打扰。
“信号时好时坏，可能没有收到。”他镇定地解释。车流缓缓移动，他鬼使神差地撇过头去看眼商陆，见他扶着方向盘，另手搭着车窗支着腮，薄唇抿着，察觉到柯屿视线，他回过视线笑笑。
收费闸口，红灯绵延，车子直排到滨海公路上，都赶着进市里。对面上岛车倒是不多，零零散散几辆，从柯屿半开车窗边唰地驶过，激起浅浅水雾。这是双向两车道，两车擦身距离很窄，窄得足够看清对方是什
面容。柯屿从挡风玻璃前瞄到宾利前脸时已经有不好预感，等车驶过转弯——即将擦过瞬间，他避无可避，猛地探过档位，将商陆拉过来亲上去。
多少年找镜头躲镜头经验，练就他绝佳直觉。他不仅背过身，还把商陆脸挡个干二净。
等过分钟，柯屿才放开人。
“粉丝？”
未及听到回答，那边电话响起。
汤野那边没有说话，半晌，他抬手松松领带，只意味不明地句话：“小岛，是不是不应该放你回去。”
柯屿不作声，他最终说：“后悔。”
电话挂断，柯屿摘下耳机，缓慢忍耐地舒出口长气，静静，不动声色地从后视镜里打探身后队伍长队。就算现在阿州调头过桥，与他们也隔着十几部车距离。桥上限速四十且不允许变道超车，等阿州也下桥，他们应该早就甩开他。
计算好这切，柯屿才看向商陆。
“是老板。”
柯屿知道自己必须接。
手机震动三下，他镇定地挂上蓝牙耳机，却不敢立刻去回给商陆个眼神。
“通桥，让阿州来接你。”汤野声音出现在入耳耳塞里，恍如隔世般清晰。
柯屿控制不住——甚至不知道什缘故地反胃下。很轻，只是胸口小小地起伏瞬。他不动声色地忍回去，把耳塞稍稍往外摘点。
“不用，已经定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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