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离开那星期,你为什又消失?”
柯屿早就料想到商陆会有这问,只是早就打好腹稿谎话此刻却难以启齿,他尽量轻描淡写地说:“奶奶生病,直在医院陪他。”
“这忙,连给你信息都不回?”
“没心情看,都交给助理。”
商陆对他特立独行毫无办法,想想,问:“如果那天没出现在片场呢?”
会把那种心动误认为喜欢。但是因为你,知道那只是幻觉,是对她舞蹈喜欢,而不是对她。做艺术工作,很经常把对缪斯、美、艺术本身喜欢欣赏,投射、或者说转移到人身上。不能说这是种彻底假象,因为有艺术家可以和他缪斯走辈子,但更多是到半,随着艺术风格转变,或者艺术理念冲突,这种美丽幻觉破碎,连同对人本身、对爱情也索然无味起来。”
“听着也可以用在你和身上。”柯屿抬杠。
或者也不是抬扛,他真是这想。
商陆没有急着辩解,只是说:“那天晚上大理郊外真很冷,穿着羽绒服,觉得每分每秒都很难熬,唯觉得快乐时刻,是你主动给发微信。”
“只是问你到宁市吗。”
如果没出现在片场……那就算。就像当初男老师来探望他那天,刚好就能撞见梅忠良猥亵他。这切都是命定写好,代表着他和某个人缘分就是到此为止。他会接受。
如果不接受话……也就像他那天追着男老师踏上计程车
“嗯,记得。”商陆吻吻他额头,“上次去家里没带你参观完,有间画室,里面挂着几幅很喜欢画。情绪太激烈时候,就会把自己关在里面,强迫自己去临摹冥想,让自己冷静下来。那天晚上收到你信息,高兴得不知道怎办才好,你知道在想什?在想,幸好不是在宁市,否则就必须强迫自己走进那间画室,打断自己快乐和疯狂心跳。不想那样,只想把这个快乐时刻保留得久点,再久点。”
柯屿仿佛回到那个喝醉酒泡澡晚上,滚烫洗澡水不断地上涌,没过他身体,没过他下巴嘴唇和脸颊,他整个人都被浸泡得发烫。早知道那天晚上彷徨、失落和乍悲乍喜都不是他个人,他就不会醉得那快。
思绪又跑回去他家做客那个漫长午后。难怪他觉得那天商陆咄咄逼人地让他喘不过气,每言每语都旖旎暧昧又锋利直白,原来……他从那时候就已经有决心。
“到你。”
“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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