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镜子里
看，头发乱得惨不忍睹，眼神里却是压抑不住
南方冬夜闷热潮湿，台风前山雨欲来，跳断电流，萦绕着香氛浴室，盏打着手电筒，个靠着门框抽烟男人，种欲盖弥彰不说话氛围。
柯屿静默，好像真置身在
镜头下，身上冒出燥热汗。他从烛台上直起身：“……随你。”
他下楼去，摸黑冲个冷水澡，又打开门，站在门口吹几分钟风。
雨停，路上积水倒映出圆月，遥远海边，风下涌着巨浪。他静静地抽完支烟，感到浑身躁动都冷却下来。
以前觉得喜欢上谁很难，现在知道，原来假装不喜欢也很难。
“上次跟
起关在衣柜里，你怎
没那紧张？”
“因为你在。”顿顿，“因为知道你在身边，模模糊糊还能看清你脸，也就不紧张。”
柯屿被他抱出汗，动动：“是不是抱够？”
商陆答得飞快：“不够。”
“弟弟，”柯屿戏谑，“虽然今天是做错事，但也不是你得寸进尺借口。”
“藏起来？”
“嗯，藏在家里楼梯间地下室里。”
“后来呢？”
“不记得，大姐说，警察把找到时，正睡着。”
柯屿弯起唇，“几岁时候？”
不知道这场停电要持续到什时候。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天气似乎有好转迹象。空气中涌动着雨后独有清新，混杂着淡淡海洋气息。云被吹散，露出奶白色天空。柯屿第反应是看手机电量——好歹是充上。小房间里没人，柯屿下楼去，见商陆蹲在门口，逗只小土狗。
“怎起这早？”他跟着蹲下，对小狗伸出手啧啧两声，说声“早啊”。
商陆听得笑起来，“狗有早安，人没有？”
柯屿搭着他肩膀起身：“狗有早安，人有早餐——等洗漱好带你去吃，有家海鲜汤配粿条很好吃。”
商陆只好依言放开他。柯屿用灯光照着，陪他回房间，而后在四处橱柜里翻找起来，半晌，真找出半截红蜡烛，“好，不用怕。”用火机点燃，又去楼下找出烛台，立在商陆床头。
“这可是奶奶求神拜佛用蜡烛。”柯屿开玩笑，火红烛光跳跳，他笑有种淡漠温柔。
商陆低声唤他：“柯老师。”
“嗯？”
“如果有天拍爱情片，想把停电这段放进去。”
“四岁。”
“好乖。”
商陆听着有些郁闷：“后来直做噩梦。”
“夜盲症跟这个有关系？”
“不是，这个是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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