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还习惯吗？怎
？”商陆笑笑，“怎好像心不在焉？”
“没什，很好。”
“喜欢
话，可以把厨师借给你。”商陆想起上次去柯屿家里时那低卡早餐，“没进组时候就让他去给你做饭。”
柯屿跟着无声地勾勾唇，“好大方。”
商陆放下刀叉：“
其实不怎用晚餐，只在有需要时候才吃。”
弧形阶梯上行几步，推开玻璃门，
片宽阔露天花园出现在视野里。显然，因为他这位贵客存在，就餐环境是特意打理过。花枝掩映但没有喧宾夺主，长餐桌上铺着雅致桌旗，彩绘瓷器里插着束落日珊瑚，与远处天际线相得益彰。银色烛台上，白色蜡烛火苗颜色清透，飘出很淡很淡香味。明叔亲自拉开椅子请他入座，又为他推入，同时呈上本软皮对折皮夹，里面夹着精美钢笔手写折页：“这是今晚菜单，请您过目。”
商陆跟着翻开菜单，轻描淡写解释：“安排潮汕料理，不过们家厨师不太擅长，你将就点。”
好家伙，冷盘汤主菜甜品应俱全，柯屿扫过，松茸山珍汤，福禄原汁南非三头鲍，鲜竹笋龙虾汤吊东星斑，港式烧腊，刺身拼盘，潮汕卤味四拼盘——柯屿面无表情合上菜单，明叔让人接过，又弯腰托着支干桃红葡萄酒，低沉着用绅士、专业、优雅语调为他介绍这款佐餐酒。
酒倒上，人退远，柯屿终于找到机会问：“……你们家吃饭都这样？”
商陆抬眸看他眼：“怎可能，是因为跟你熟才这随便。”
“需要时候？”
“
柯屿：“……”
不是，你理解反，反得离谱。
烛台和花瓶摆位都有讲究，错落之间将主客距离拉得恰到好处，疏离中带着亲密，又不必担心自己用餐时偶泄露不雅被对方捕获。不过柯屿想，商陆应该不存在这个问题。刀、叉、勺、筷，每样餐具他都用得得体，动静很小而自有股矜贵从容，连用餐巾擦嘴动作都透着漫不经心优雅。柯屿渐渐明白过来，这种他只在宴会上才会端着姿态，是商陆习以为常日常。
他和他在城中村相遇，又次次地在贫穷和平庸中互处，都快忘两个人根本是不同两个世界。就好像上次商陆附耳亲口所言几千几千亿，他根本记不清，像在听个遥远故事。现在这个故事在他眼前，在迟缓下沉夜幕下，在飘着香气晚风中，在清脆、连声音都令人觉得昂贵水晶杯彩绘盘中，终于不可避免、后知后觉地具像化起来。
柯屿口口，有着不输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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