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醒来时黄昏降落，要变天
，雪山上浓云翻滚，遮住铅灰色
峰顶。剧组五点收工，正是吃晚饭热闹时候。下场戏七点开拍，柯屿答案早早发出去，却还没收到回复。
他解得
塌糊涂。
让他现在做高数题都不会比这更糟糕。
心情不佳
见柯屿没回，商陆追条：「你是不是又紧张」
柯屿让他「滚。」
商陆笑声，没收着，声音透着纱窗纸递入柯屿耳中。
「你演得不好，不是你不会控制形体和表情，也不是面瘫，而是你无法处理深层次人物。不是每个演员都需要看剧本时问自己这种问题，
让你这
做，是因为发现你小传以第人称进行，非常到位，想也许这是你感知人物、共情人物方式。」
商陆想想，把剩下字删掉。柯屿问题不止这个，但他暂时难以准确描述出，只在闪而过直觉中捕捉过。
「想进来。」
「现在又不避嫌？」
「不演给你，你怎知道不对？」
「大概能想象到。」
柯屿威胁：「……年轻人讲话小心点。」
穿过院心石板路和连廊——还没到商陆门外，手机震动，在秒内唤回柯屿神智。大白天公然进个帅逼小摄助房间，他是嫌自己绯闻不够多！
点开，商陆微信分行清晰：
「菲姐台词透露出什信息
每条在飞仔心里意味着什
飞仔个性？尝试三至五个关键词
不急。
午后静谧院落再次传来藤编秋千吱呀声，商陆再次回眸看，人走，剩秋千空荡荡地晃着。
柯屿步步上楼，平心静气。
他翻阅剧本，菲姐台词他都甚至会背。再度逐字逐句阅读，划线-拆分-寻找剧情线索-寻找对应行动-解读唐琢该死要命隐喻。时间无声流淌而过，笔无数次被扔下又捡起，他强迫自己，像学生时代做听译。心无旁骛之下，他对院子里动静无所知，不知道商陆提前早早地出去。
做功课睡着也是丢脸。
「很小心，刚在电脑上复习过这位老师过往表演曲目。」
柯屿扶额：「……有那差吗？」
「流于表面，很肤浅，跟人物个性脱离，出戏。」
「没有点可取之处吗？」
「对五官和肢体控制很精准，而且漂亮。」
为他个性找到愤怒口
为愤怒设计出符合人物身份、背景、年龄、经历动作」
柯屿院子中秋千藤椅上坐下，吱呀声透过窗纱传入房间，商陆转过脸，朦胧地看着他身影。
「就在门外。」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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