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失笑，跟上他并肩而行。两人走得不快，到之前柯屿抽烟
地方，商陆说：“那天在这里也录
段，不过最开始不知道是你。”
“你还拍什
，次性说清楚吧。”柯屿抿着烟，有点无奈，但也不算生气。
商陆很诚实：“士多店。”
柯屿面无表情地看完，只夸：“手机不错，不过有云台话更好。”
商陆失笑：“抱歉，
对娱乐圈不太解，真有明星长得像你吗？”
柯屿不信：“你不是想当导演吗，怎会不解娱乐圈？看电影时候，不会注意角色演员吗？”
商陆认真想想：“只关心镜头语言，演员当然会注意，但仅限于角色。”
他身上有股坚定自信和高傲，谈论这些时候，好像他不是个傍富婆籍籍无名住廉租屋待业青年。柯屿忍不住说：“你还真是自信。”
“当导演当然要自信，不自信对于导演来说是个灾难。”
好不容易演到后面，不是眼泪掉下来，就是杀意明显，栗山便气急败坏，于是又从头开始吃。胃装不下只能催吐，吃碗吐碗，后两天因为习惯性反酸而急性胃炎，不能掉进度，便在片场打点滴。
他出道这多年，“高光”时刻都奉献给栗山，但跟基准线比起来，也不过是及格而已。更不要说脱离栗山后那些惨不忍睹表现。
柯屿目光在夜色下闪过抹慌乱，喉结滚滚，他难以启齿般问：“可以再看次吗？”
商陆把手机塞进他手里：“好。”
「她声音不怎好听……」柯屿认认真真从头看完，不过二十秒片段，还是这样乱七八糟光源光线，这样简单设备……但他确定无疑，这是他几千场戏里，表现最好场。
柯屿笑笑：“等你面对屋子大大小小制片人经纪人出品人明星赞助商时，就不会这想。”
大导才有自信资格，即使到栗山那个级别，也还是要受人掣肘。
说到底，大家都不过是条生物链上环。弱肉强食，地位高压制地位低，地位低再去找更底层茬，层吃层，层剐层，还有什自信坚持可言。
商陆看着他：“你很解？”
柯屿胡扯：“看综艺知道。”
很奇怪，到底哪里出问题？
“做主角。”商陆再次说，开点玩笑：“你看，可以把你拍得很好看。”
心跳瞬间失控，柯屿仓促转身：“那是本来就好看。”
“嗯，像明星。”
“哪个明星？”柯屿心慌意乱，因为在镜头里表现太过意外，他手冰凉，甚至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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