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吗?”柯屿比比指间烟,又垂眸看眼,笑笑:“习惯。每次从菲姐那里出来就会忍不住。”
“与其说是对自己厌恶、对姆妈愧疚,不如说是对菲姐憎恨更多点。如果不是她勾引、给递钱,可能不会迈出这步。可是她觉得她是救帮。”柯屿说到这里停顿下,用种不确定语气问:“恨她,这种情绪正常吗?”
“正常。”
“恨她同时——”
“等等。”商陆打断他。
柯屿不明就里,抬眸看到老板端着卤水和鸭肠出来。
是笑意:“别害羞。”
见商陆又要炸,他顿顿,指腹摩擦着杯沿,“你不说,说。还记得第次跟在菲姐身后时,只觉得那道楼梯怎会这长——又黑,又长,也很潮湿。靠近门边楼道里充满着股难以描述气味,后来知道,那是很多次做爱积淤人体味道。”
这是他给飞仔写人物小传。
“靠。”年轻喉结上下滚动,商陆心里划过行字:这不是他该听,但嘴里却诚实问道:“菲姐是谁?”
“个妓\女,有钱妓\女,”柯屿淡定地说:“第个客人。”
“先吃饭。”商陆说着,帮他取过对面筷子和碗,两人便并排坐着,吃饭时都默契地绝口不提这些。
顿饭吃近个小时,出来时已过八点,沿江路灯亮起,两个流浪汉拖着麻袋,用根长长钳子夹起路边塑料瓶。江和码头海水都近乎有股腥臭味,白色泡沫泡在黑色水里,随着波浪反复地靠近又漂开。
“柯老师,你在恨她同时,又怎?”
柯屿转身,面对着商陆步步退着走,又点起根烟。眯眼吁出时候,烟雾顺着风飘到商陆呼吸里。
“少抽点。”
“上楼梯时,她裹在旗袍里屁股直在眼前摇摆,很圆。不知道为什,看着这幕,脑子里划过是爸妈脸,尤其是妈。在心里说,姆妈,走投无路,是她勾引。她说给她快乐,她给钱,而且也可以获得快乐。觉得很有道理。”
“她不是妓\女吗?”商陆不自觉问。
“嗯,但是……菲姐已经过四十,她行情没有以前那好,客人年纪往往比她更大。她想要年轻快乐。”
商陆脸瞬间烧下。
柯屿说着这些时候,脸上仍是云淡风轻表情,仿佛是谈论路边朵残花。商陆以为会看到些憎恶、痛恨或者后悔,甚至些怜悯,但柯屿眼神情淡然,抬起看他眼眸像张空白纸张,什情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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