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休息会儿吧。”
陈词拍拍床边,傅天河和他同坐下,少年指尖碰上纱布,轻声问道:“还疼吗?”
“没什感觉。”傅天河对疼痛抗性很高,特别是右眼。
从六岁起他就已经习惯那里剧烈发作疼痛,拼命忍耐直至麻木。
如今植入眼台,手术留下疼痛根本就是毛毛雨。
傅天河笑笑,只是笑容里更多是歉意。
陈词没说话。
过去许久,Omega才轻声道:“等们从月光回来,你身体好,还有大把时间。”
“如果你做件事,希望是你真正喜欢才去做,而不是所谓让自己配得上。”
傅天河笑着嗯声。
虽然沙弗莱再怎说不介意,但别人可不知道具体都发生过什。”
傅天河沉默两秒,终是下定决定:“九月,有跟你想过昏迷期间做那个梦吗?”
陈词:“被冲进紫色河流吗?”
“是在那之前,应该在打破隔离病房玻璃时候。”
“脑子昏昏沉沉,梦见自己站在处庭院里,听见走廊上有人议论,说……说瞎只眼,是个残废,又没有精神力,还是从地下城来,不配和你在起。”
“那就好。”
陈词放下心来,他将房间智控系统调节到睡眠模式,在最适合休息昏暗之中,和傅天河起躺下。
刚闭上眼,脑中就不断回现于电幻神国中经历种种画面。
陈词是第次亲眼见到信标具象化,它们就像真正人类,鲜活地出现在眼前。
其实他直都不是会在意别人眼光人,之前在三水地下城流浪,更是在喻家备受冷眼,他都没觉得多不舒服。
可九月是他最在意人,无论对方如何安慰,傅天河心里总是有道迈不过去坎。
他少年是如此优秀,应该拥有世界上最美好事物,他Alpha也应该是强大。
傅天河知道自己已经钻到牛角尖去,只是这种想法时半会还无法改变。
等他身体康复,定要好好向着定下目标努力才行。
那是傅天河最不愿回忆起梦境,如今给陈词重新讲述,强烈羞耻感萦绕在心头。
话语具体内容他早就记不清,但大概意思傅天河不会忘。
他隐藏在内心最深处自卑,被挖掘出来,赤裸地晾晒在阳光下。
眼前少年实在太好,他近乎是完美存在,傅天河不觉得有谁能真正配得上他,当然也包括自己。
“本来还打算好好努力,经营月亮雨,让自己也有两把刷子,结果现在身体搞成这样,也没时间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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