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脚踏
进去，感受着脚踝，双腿，腰部和胸膛被淹没。
是
，他早就该被淹没。
紫晶如同某种寄生在体内异形，从他眼眶中钻行而出，裸露在外皮肤已出现大片大片血斑，轻轻戳，就能流出大滩粘稠肉汁。
——如果你只是个普通卑贱之人，当然可以无视掉那些流言蜚语，但不久之后，你就会死。
什
解药，什治愈办法，不过是用来安慰你鬼话。
你们按照原定计划到达月光，甚至差点就能步入它内部，但你情况突然恶化，打乱步调，让所有人都不得不跟着你块回来。
不然，也许现在目标已经实现。
是结合关系，就算没有他，婚约也会被更改。
至于旁人议论，对他来说就更不算什。
他游荡在地下城，经受过太多冷眼和不公，早就习惯被这样看待，又怎会感到如今这般痛苦呢？
——这都是你找借口。
那些声音又钻进他脑子：没有镜子总能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样子吧，或者现在低下头，就能够看到。
——你自私，不计后果，将个牵挂着你少年拽往深渊。
眼中紫晶贴着傅天河面颊蔓延，让他想到那些被机械覆盖海洋生物。进化，亦或是其它。
脚下洪流汹涌，傅天河却从中窥见几分诡异温柔。
母亲，还有许多或熟悉或陌生面孔，曾经消失在其中，他应该是感到恐惧。
但这刻，傅天河心中只有解脱。
不，不是钻进他脑子。
而是从他内里响起。
傅天河抬起手，摸到正缓慢从眼眶中探出硬物。
但他仍神使鬼差地将头低下。
紫色洪流正在下方沟渠里湍急奔涌，美丽而诡谲溪流，映出他此刻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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