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原本应该正中心脏水箭,准确无误地从陈念所有重要血管之间穿过,只是刺穿肺部。
因为陈念是个镜面人。
他所有脏器,都长在和正常人完全相反位置。
浓郁,多炽热。
“别哭,”陈念轻声道,“伤应该不是很重吧?毕竟心脏在另边。”
沙弗莱勉强停住,低低地嗯声,喉咙哽得发痛。
病床上陈念完全不知道在他昏迷天夜里,Alpha究竟是怎熬过来,沙弗莱头次知晓,原来人可以痛苦成这样。
他眼前无时无刻不再浮现那时画面,海水疯狂灌入潜艇,在流过陈念身边时被迅速染上鲜红,刺耳警报声中,他们浮出海面,阳光下切都在破碎。
他眼睁睁地看着陈念身体瘫软下去,只能竭力将少年抱住,用手捂住他胸口洞,却根本无法阻挡鲜血涌出。
鲜红刺痛着他双眼、神经和大脑,他拼命带着陈念游上岸,哀求着跪在军医脚边,被手忙脚乱地扶起来。
然后是抢救室外无休止等待,那支水箭击穿透不只是陈念,还有他整个灵魂。
他枯坐在长椅上,把脸埋进掌心里,流数不清泪,丧失所有思考能力,他悔恨着为什要带陈念来环海平台,恨不得将自己掐死。
直到医生走出,告诉他皇子妃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语调中满是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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