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鲜血流入,傅天河逐渐安静下来,他似乎终于在稍微消退剧痛中找回神志,亦或是已经麻木。
“九月。”他嘶哑道,“不要管,你走吧,会害你。”
“你不会害任何人,打过疫苗,不会感染。”陈词声音很轻,却格外坚定,“会救你,定会救你。”
有温热液体从眼中流出,但傅天河知道,那不是血。
他缓慢且艰难地抬起手,握住陈词腕,拇指轻轻摩挲着,如同贪恋着最后温暖。
“要怎才能救他们?”
年幼他趴在管道壁上,望着下方苦痛挣扎人们,紫色荆棘在躯体上绽放,从口鼻眼睛中钻出,蔓延至更多地方。
他感到恐惧,只是那时陈词还不知道这种让他手脚冰凉,浑身发麻感觉为何物,情绪对他来说,是完全陌生东西。
“你没办法救他们。”他听到负责人轻声道,带着掩不住悲伤,“但你可以让更多人免受这种痛苦,远离死亡。”
“那他们呢?”年幼陈词并不关心所谓“更多人”,他紧紧盯着下方,看到已然成为尊紫色石像母亲,被双目刺破失明女儿触碰。
制,剧烈生化反应正在发生,以最精尖科技都无法体外合成生物因子,溶解着名为Ashes紫晶。
它破碎,粉化,消融,剧痛在顷刻间得到缓解。
傅天河是这个世界上本不该存在感染者。是,他早该想到。
他早该想到。
多少次他看到傅天河自以为隐蔽地按压眼球,眉头紧紧皱着,很快又会无事发生般舒展开来。
只要有这句
整个人碎裂开来,成为散落在地美丽宝石。
“他们会死。”负责人手轻轻搭在他幼小肩头,迟疑过后,说出那句残忍真相。
“Ashes,无药可医。”
不,定有能治好办法。
定有。
Alpha是如此渴求他,渴求他身上切,甚至连鼻尖细汗都会被舔去,饶是如此,也执拗地忍耐着,不肯再次标记,也不肯做更加深入事情。
胸口痛得更加厉害,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陈词发现自己在颤抖,也许是心电感应还未过去,又或许还有其他别原因。
傅天河将眼球生生抠出血腥景象烙入大脑,让精神力剧烈拨动着,以绝对狂怒姿态,席卷切。
陈词挤压手掌,更多血流出来,通过破损眼眶,直接进入傅天河体内。
他将Alpha紧紧抱在怀中,用自己体温温暖他颤栗躯体,陈词听到声音,自他回忆中响起,那是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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