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还混合些别物质。
中间承重墙已经倒塌,陈词沿着墙体走过圈,发现应该是门地方,开着空隙。
他小心地俯身钻进去,抬起头,终于看到想找东西。
头巨大,死去已久水母尸体。
或者说,是它留下机械体。
他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声波震动会引发坍塌。
半分钟后,切安静下来。
陈词四肢并用地向前爬两步,缓慢地站起身。
“没事。”他声音依旧冷静,从斜上方传来。
傅天河浑身都是汗,他站在陈词刚才在地方,准备旦有危险就拼命把少年接住。
陈词仍旧抬着头,琥珀色眼瞳中映出更加宽广区域,阳光从二层窗户倾斜着照射进来,灰尘在亮色光柱中无声翩跹。
台阶在前方整个断裂,窄窄距离却成天堑,钢筋扭曲着露出,但无人敢小瞧它锋利程度。
“九月?”傅天河又叫他声。
陈词台阶最后断裂处,向下看傅天河眼。
然后他抬起手,径直起跳,双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二层地板。
足有二十米长水母横在地面上,头部伞盖就顶着内墙,长长触须散布在有限空间中。
作为身体含水量高达97%生物,水母肉身早就消失殆尽,但它表面由无数金属形成机械部分可不会随着时间消失,如同古旧盔甲,勾勒出这巨大原初生物样貌。
陈词能上去不代表他也能上去,看裂缝情况,二层地面可能没办法再承担另个人重量。
“定小心。”傅天河提醒。
陈词嗯声,他步速很慢,探查整个二层空间。
陈词冒着坍塌危险上来,倒不是纯粹因为好奇,精神力早在两人踏入楼房之前,就扫描过整片区域。
他绕过东倒西歪隔板,缓慢推开破损滑轮椅,地面上有大片漆黑颜色,那是鲜血凝固后,多年来形成痕迹。
“九月?!”傅天河声音都惊得变调,他赶紧跨上台阶,但就这会儿功夫,少年就已经依靠臂力拉起身体,整个人爬上去。
傅天河只能眼睁睁看着陈词收回脚。
陈词没有着急,他先是尽量扩大身体接触面积,减小压强,趴在地板上。
边缘地板已经很脆,伴随着吱嘎声响裂缝蔓延,不断有碎石簌簌落下。
傅天河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此时此刻他已经无暇顾及陈词裤子布料正紧绷着,览无余地显示出臀腿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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