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没什钱,还请他吃饭吗……
陈词话说得很直接:“你是拾荒者吗?”
“没有,白天在南区干机修,下班之后就去拾点零件,好自己做东西。”傅天河挠挠头,道,“是正经工人,拾废品属于爱好,爱好。”
陈词轻轻哦声,不再说话。
傅天河问他:“你怎到这儿来?”
机床上有做到半东西,芯片和电路板裸露在外,机油味很重。
除此之外,还有淡淡琥珀木香。
傅天河很快又从里面房间出来,他拿着Alpha信息素遮盖剂,把每个角落都喷上遍。
琥珀木香消失,取而代之是遮盖剂清凉薄荷味。
确认自己信息素味道消失,傅天河才倒杯水,坐到陈词身边:“杯子刚刚刷过。”
拾荒者住在这里,背着大麻袋进出身影早已是家常便饭。
傅天河路拐进角落,熟稔地和正坐在外面听收音机干瘦老头打过招呼。
之后他又向前走几步,掀开厚重防水帘,侧身对陈词道:“就是这里。”
陈词低头,钻进傅天河掀开门帘。
张巨大机床映入眼帘,摆在空地中央,周围放着许多散落零件。
陈词:“闲着没事,出门逛逛。”
“这边可不是什逛街好去处。”傅天河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陈词是来找他,不过两人意外相见让他心情愉悦,看来还是很有缘分嘛。
傅天河掏出终端:“依稀记得中午你好像答应件事。”
陈词:…………
当时傅天河想要他号码,陈词不愿在冒充陈念时建立
陈词接过来,双手捧着掉漆严重保温杯,他垂眸盯着水面,轻轻嗅嗅,股消毒水味道。
应该是地下城水质问题,陈念家水管里流出水也有味道,但有专门买饮水净化器,都是过滤后再喝。
很显然,傅天河并不富裕。
陈词本以为这人请他吃饭,还出钱送他回去,应该有点积蓄。
结果来到这,才知道傅天河经济状况还不如陈念。
几桶机油放在角落,架子上放着许多机电工具,花花绿绿各色电线困成手臂粗细大条,沿着墙角连到外面。
傅天河紧跟着进来,他把麻袋放在墙边,不好意思地搓搓手,道:“有点乱,见笑。”
他迅速把沙发上衣服抱到边,腾出来地方,快步进去被防水帘隔出另个房间,拿张干净布出来,仔细铺到旧沙发上。
“坐下来休息会儿吧。”
那张布很干净,陈词坐到沙发上,将口罩拉下来,露出口鼻,认真观察着傅天河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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