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阿温就点头。
老夫人意外极,“阿温,你怎就愿意?”
侄女相貌更偏向宴家人,更像自己英年早逝二弟。
阿温回答她,那声音悠远极,她直记得。
阿温说,“有些事情,根本由不得自己啊……”
可丈夫老国公是最忠直人,不会允许换人。
况且那单于就是要他们女儿,以此辖制定国公府和朝廷,稳住个和平局面,怎可能换人?
唯办法,只能是偷偷换人,而这个人,只有与淑贤样貌相近侄女宴温。
她商量自己兄弟也就是宴温大伯。
他起初不同意,她没办法,苦苦哀求。
老夫人突然盯住女儿。
詹淑贤却笑。
“娘说什呢?娘是不是觉得阿温不会京,要从咱们自己身上找原因?可这和咱们没关系,是她自己不愿意回来。您再问女儿,女儿也不知道啊。”
她都推,老夫人没说话,只是看她许久,才让她离去。
詹淑贤也走,重华苑安静下来,只有浓重檀香味,从佛堂溢出来。
华苑厅里莫名静静。
詹淑贤端着茶碗手微顿,老夫人闻言,朝她看过去。
“冯效当时在?”
冯效是詹淑贤身边侍卫。
詹淑贤在母亲问话里,随意点点头,“也是担心阿温,就让冯效过去问问情况。”
……
睁开眼睛,神佛仍然在睥睨着她。
这些年,她
兄弟不肯与她对抗到底,到底点头应,“这还要看阿温自己意思,毕竟不能把她绑去和亲。”
她忐忑地去阿温房中,她料想小姑娘是定不会答应,她可以把自己所有都许给她。
但她还没开口,阿温就知道。
“姑母是来让替表姐和亲吧?”
她怔在那里,“你知道?那你……答应吗?”
老夫人去佛堂,跪在蒲团上。
高高在上佛祖垂着眼眸,俯瞰着她这世间最渺小凡人。
她嘴里诵着佛经,闭起眼睛,不由地想到从前,想到阿温替淑贤和亲前天晚上。
那天晚上,淑贤莫名发病,躺在床上满身扎针,哭着跟她说,能死在娘怀里,已是最好归宿。
她实在是不忍心,不忍心让自己唯孩子去和亲,她真怕淑贤前脚上路,后脚人就没。
她同穆行州说冯效出去做事,过几天才得回。
这话说完,穆行州便没旁事情,行礼离开。
詹淑贤也放下茶盅准备离开。
但老夫人叫住她。
“你何时派冯效过去?你让他去做什?阿温没能及时回来,是不是与冯效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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