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没说话，俞姝不得不叫
他
声。
“五爷？”
男人这才回过神来，他轻轻摩挲隆起
肚子，然后将女子揽进怀中。
月光在竹林间、石板上悄然流转。
男人深吸气。
俞姝跟他解释不清，摸摸肚子，“又醒，方才踢
脚。”
踢脚？
五爷干呛下。
俞姝见他惊到，便让他把自己领到竹林亭中。
俞姝坐下来，反手拉五爷牵着她手，放到隆起小腹上。
五爷讶然，匪夷所思地看住俞姝肚子。
“醒意思是……刚才在睡？阿姝怎
知道他是醒还是在睡？”
男人没经过这个，盯着俞姝肚子看会。
俞姝没说话，继续往回走。
五爷也不敢说话，时不知那腹中小儿是醒还是又睡下。
贸州。
皓月清辉撒在庭院里。
二月末夜间，料峭春寒已过，五爷牵着俞姝手，走在后院迎春花丛中。
月光落在俞姝隆起来小腹上。
五爷细细算算时间，“咱们这小儿，是不是要在中秋前后出世？”
“竟觉得，此时此刻，或许是这辈子最安心刻。”
他嘴角翘起，安静地将这刻铭记。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所感染，俞姝也闭起眼睛。
风吹动竹林
五爷看看俞姝，又看看那肚子，在他目光落下瞬，只见腹上鼓起小块，接着，从左到右地滑过去。
五爷大掌就覆在小腹最中间，那双指挥千万兵马手，此刻感受到个流着他血脉小人儿，悄然滑过。
五爷奇奇怪怪问题都没，半晌没说话。
月光静悄悄地从竹林缝隙里偷偷跑进来，随着竹影轻轻跳动，时落在地上，时又落在人身上，落在孕育着生命腹间。
小儿微微动几下，不知道是不是累，又睡去，没动静。
但他总得提醒俞姝前面路，于是声音放得极轻，“从这条路回去吧，这小儿睡得倒是早，眼下天刚黑不久，才酉正。”
只是他不太懂是，小儿睡，他阿姝怎办，他不由问她，“阿姝也要睡？”
这都是什奇奇怪怪问题，俞姝忍不住笑起来。
“五爷说什呢？”
男人连忙示意她小点声音，“不是说睡？”
俞姝点点头。
五爷嘱咐她脚下抬高些，拉着她从迎春花丛里走过去。
“中秋节说早不早，说晚也不晚，等过些日子，咱们该启程回京。”
俞姝抬起脚步微顿，五爷瞧她眼，“怎？”
俞姝抬手抚上肚子，“他好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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