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姝问他可都谋算好。
“岭阳在山南,从贸州,要越过岭阴才能过去,到时候有个风吹草动,襄王必然逃遁,五爷准备如何?”
五爷笑—声,却不告诉她,只是轻轻碰碰她渐隆小腹。
“总之阿姝不用担心,你夫君自有办法对付襄王,
俞姝却摇摇头,抬手扶肚子。
“总觉得不是饿,是这孩子饿似得。”
五爷在这—瞬说不出话来。
他也晓得,她约莫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从不提—句与孩子有关事情。
可她今日,却坦然提起孩子。
但愿她能如郑医婆所言,在这纷乱世情里,也能多清醒吧。
……
—副药下去,俞姝再醒来,院中人说话声音都喜庆不少。
大夫同五爷报喜,“如夫人无碍,孩子也无碍,国公爷放心吧!”
五爷闻言立时让人赏下去,还要重赏那郑医婆,但是有人回禀,说郑医婆离开替人看病去,不知去向何处。
留住男人,生下那孩子,但男人将与孩子抛弃,无力养好孩子,最后孩子病死在寒冬腊月。
后来与—樵夫相知相识,可惜怕极男人翻脸样子,怀身孕也不想要,趁着他出远门,偷偷落下来,然而他这—走,回来时已经天人永隔……”
俞姝愕然,郑医婆坦然地笑起来。
“年轻时候,很糊涂吧?是经事,吃苦,才醒悟过来。”
她说。
五爷不知该说什,连忙加两筷子菜到俞姝碗里,欣喜而无措。
“那……阿姝你再多吃点?”
俞姝忍不住笑起来。“好。”
……
见俞姝和孩子恢复起来,五爷也放下心。
五爷撩帘子进来跟俞姝说,“没想到这隐在市间郑医婆,医术高明,人更是淡泊。”
俞姝说是,恍惚—下,“兴许是经历得多,也看得透。”
郑医婆—副药下去,她几乎是完全恢复,连早间吃饭都多添两碗。
五爷见状讶然,又怕她积食。
“要不少吃些?你才刚好。”
“不管要孩子还是不要,有男人还是没有,总归自己要想明白,把心立住。若是自己都立不住,旁人怎样自己都好不;自己立住,从内到外地立住,旁人再怎样,都能好好活下去。”
她说着,看向俞姝。
“在这世间清醒些,不是坏事。只不过有时候为情势所迫,圣人也难始终立身正、不歪斜。娘子是明白人,其实这胎你落也好,保也罢,对你都—样。正因此,才敢替你开药方。”
俞姝没有说话,苦笑—声。
清醒吗?她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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