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
五爷低声念匾额上三个字——精忠殿。
他衣袖拂雪,缓步上前。
门被推开瞬,殿内冷肃之气扑面而来。
詹司柏心神收敛,慢慢走入大殿。
高阔殿内森然,他走到大殿东面,立在丈之外不敢直视,先行礼。
五爷在风雪里独自走很久,他沿着河边道路,直向冷武阁边缘走去。
自从他承袭定国公爵位以来,繁事缠身,很少往那处去。
他路迎着急扑风雪走到那处院落门前。
院门前落满雪,门房听到脚步声过来,看到他时吓跳。
“五爷?您要、要进来吗?”
“林骁。”
詹五爷咋次叫林骁名字,叫这个近二十年都伴在他身边兄弟名字。
“此事不是小事,再给你次机会,你想清楚。她是细作,你将她抓回来,以她之命换你之命,此事不会再追究!”
可是林骁苦涩地笑。
“五爷给机会,属下实在难以做到……还请五爷,赐死吧!”
。”
他说完,也深吸口寒气到肺腑之中,挺直脊背,闭起眼睛。
林氏不可背叛詹氏,可他为己私欲,背叛五爷!
“请五爷赐死!”
四下里人早已退下去,空荡门前只剩下鹅毛大雪,和冰天雪地里两个男人。
待他抬头,目光从行行牌位上面扫过。每只牌位,便是曾为国尽忠任定国公。
今日,詹司柏还在牌位前,也许明日,他也会位于牌位之列。
他行跪拜之礼,在列祖列宗面前不敢怠慢分毫。
许久,他重新起身,从东面转到西面。
西面墙上,也是牌位。
“嗯。”
他上前,门房替他扫扫身上雪,男人解下披风,跨进院子里。
院里许久无人踏足,在厚厚雪中显得肃穆和宁静。
五爷抬头看向正堂门前那块匾额。
匾额历经年月,黑漆越发深重,而刻在其上字迹却历久弥新。
门前风雪忽然急时,直扑到詹五爷脸上。
五爷在他回答中,胸口闷到无以复加,转身离开。
……
雪下得大起来,昨晚雨已结成冰,纷飞大雪落在其上,落下厚厚层。
林骁下密牢。
五爷看着从小起长大林骁,见他早已做决定,决绝赴死,心中似打翻五味瓶般。
不,不是五味瓶,是黄连汁。
情形反转,日之前,他要为阿姝判决,日之后,却必为林骁宣判。
照规矩,林骁必死,而林骁死刑,应由他亲自执掌。
这让他,怎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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