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像国公爷说得那样,好好练成本事,到时候上战场立功,他姨娘就不必整日惦记着争宠度日。
他用手背摸把额头上汗,看看外面黑黢黢天色。
谁想这时,正院突然传来嚎啕哭声——
昏迷淑悦突然浑身抽搐,人没。
那天晚上他做个噩梦,莫名梦到淑悦,梦到淑悦身是血,直哭直哭。
但淑悦年幼听不太懂,只是睁着双大眼睛看她,而她丫鬟却对他脸戒备。
他不愿惹人烦厌,只能走。
谁料没过几日,突然出事。
淑悦从那树上坠落下来,树枝断,淑悦头摔在石头上,磕破脑袋昏迷过去。
魏氏听说,当天精神满满地多吃碗饭,还跟詹司柏说,“等回头,娘也给你生个妹妹,保准比那丫头漂亮得多,更得你父亲喜欢。”
行,开始出现幻觉,常常半夜爬起来跑到詹司柏房中,抱着他又哭又喊,说有人要害她,害她儿子。
小小詹五爷白日要读书练功,晚上还不得睡觉,让奶娘在她床边支小榻陪着她。
连半月下去,魏氏没好,六七岁大小人儿可瘦下来。
二老爷瞧着不是办法,就说请道士做法,恰好彼时魏连凯开新御膳房请道士,二老爷与他关系不错,就商量让那道士进府替魏氏驱邪。
道士进府,选后院颗枣树附近,正儿八经地做场法事。
他惊醒过来,翌日姨娘听说,怕他被吓到惹脏东西,就把他送去魏连凯家中。
他怎也想不到,等他回来时候,姨娘……已经不在。
回来那日,他惶恐地站在朱夫人
詹司柏不喜她这般幸灾乐祸态度,饭吃半就放下,去书房练大字。
小人儿练大字不易,踩在小凳上,提着重重笔,还要悬着手臂练个“稳”。
而他近来因着苦练功夫原因,手臂越想稳越稳不,晚上也写不几张像样字,还出身汗。
奶娘来劝他歇,“哥儿也太辛苦些,明日再练也是样。”
他犹豫下。
不知是不是起效,魏氏果然好多,连着几天都没再哭喊。
詹司柏原本不信这个,但眼看自己姨娘好,也不得不信。
某日特特去那大枣树附近瞧瞧,他没瞧出来个所以然,却瞧见前来耍玩嫡妹淑悦。
彼时他七岁,淑悦三岁,他见淑悦要玩荡秋千,指那枣树,让仆从系绳。
他觉得不妥,见妹妹软软糯糯可爱模样,时没想太多,上前好言劝句,“妹妹不若去廊下耍玩,树枝亦折,并不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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