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城秋夜,如同寒冬提前到来般,每丝风里都渗透着寒凉。
俞姝忍着浑身酸软,在廊下站站,轻声唤苗萍。
她声音不大,但顺着风也吹到后门口。
苗萍此时,正在后门口同她娘姚婆子说话,闻声立时道,“韩姨娘出来,得赶紧去。”
他呼吸重几分,不再有丝迟疑,抬手按住她手腕……
片刻后,帷帐内升腾热气渐渐散去。
俞姝不用吩咐,沉默而自觉地穿起衣衫。
只是下床之后,腿之间不适又令她额上出层汗。
她低声喘息着,默默地扯过袖子擦擦额头。
俞姝视野几乎陷入完全黑暗,那种不受控制感觉笼上心头,尤其在身前男人身上气息,也在她鼻尖明晰起来时候。
……
不知是不是发自内心地抗拒,俞姝只觉比昨日不适得更加厉害。
窗外雨没下,尽数化成积雨云,潮热地聚拢在房中。
男人在孤灯清影中瞧她眼,见她眸光散着,眉头皱成团。
俞姝下晌这趟走完,坐在窗下吃茶都松快几分。
她不在意那五爷怎样,只在意穆行州有没有把她话听进去。
她没什事情,眼下唯要做,便是照着宴夫人吩咐,换好衣裳,等待着晚上。
天黑之后,苗萍又送她去深水轩。
若说白日里深水轩还有些温和之气,那到夜里,踏进深水轩,当真犹如踏进深水之中,有种说不出冰冷感。
姚婆子却道不急,“五爷都不留她过夜,你让她等会又如何?”
说着,姚婆子眨眨眼,“她敢寻五爷做主吗?
詹司柏看她眼,见她和下晌样,竟也没有要说些什意思,只是在擦过汗后,跟他行礼。
“婢妾告退。”
她嗓音微带沙哑。
说完,几乎没等他回应,转身离开。
詹司柏目光在她身上,着实定息。
他看到她眼中升腾水雾。
那水雾迷迷蒙蒙地,拢在散着眸光眼眸里,给人种说不出感觉。
男人闻言抿紧唇,额上豆大汗珠滑落下来。
这滴汗自上向下滴落,恰落在她眼尾。
又同她眼尾泪珠起,滑落下去。
俞姝又被晾在窗边站许久,只能听见那五爷翻看折子,和落笔写字声音。
她在窗下站两腿发酸,只能小心地换腿动动,略作缓解。
不知过多久,那五爷终于忙完。
更鼓响过,他从书案前起身,路走过来,灭房中灯。
同昨晚样,他只留盏孤灯在内室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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