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夏皎和同学产生争执,对方怒之下,放学后将把夏皎笔记本丢学校统垃圾收容处里。如果是平常笔记本倒还算,重要是那个本子是温老师送,还夹照片,夏皎打着手电找很久,被路过老师看到。
她抽抽噎噎地解释自己在找东西,老师二话不说,打着手电和她块找,终于完整地找回来。
和同学争执自然瞒不住,第二天,老师就当众批评对方,狠狠地斥责这种丢弃同学物品行为,并要求对方给夏皎当众道歉。
然后夏皎就遭到近两年孤立。
原因是“她会告老师”
急不缓。
于是夏皎放心地陷入梦乡。
从小到大,夏皎好像很少有大段大段可以放松下来休息时光。小学时候还好,在那个时候,初中择校没有现在这样卷,夏皎顺理成章地就进个不坏也不好初中。难得是中考,江苏教育分流制度,得有半人被迫分流去职高。无论那些老师为什再三宣扬职高好、职高妙,事实证明,去职高大半学生最终无法选择进入大学,好点儿还能走春季高考,差点甚至连职高读不完就选择走上社会。
中学要为不被分流而努力,顺利上普高并不意味着可以放松、休息,江苏高考地狱模式出名,为大学不得不继续苦读,跑操时背单词、课间休息时解题都是司空见惯小事,夏皎高中是校服单调蓝白,是偶然抬头从玻璃窗望到阳光,是夏日里罐清凉可乐,冬天食堂里面卖热腾腾丸子汤。
除此之外,平平无奇。
最糟糕段记忆在那个不好也不坏初中里。
夏皎始终保存着辅导班结束前最后张合照,和以往合照不同,他们这些学生站在合照前面,老师站在后面。辅导班规模算不上大,个班学生个数也少,总共站两排,女生排,男生和老师站排,从刚开始拍照时,夏皎心脏就扑通扑通地跳,她潜意识中祈祷能够和对方离得近些。过度担忧影响她听觉,干扰思维能力,直到听见李联指挥,旁边同学拉着她,让她往右侧站站。
夏皎后面就站着温崇月,温老师。
夏皎当时还在长个儿,头顶刚到对方胸膛位置,沉默地站着,闻到后者身上淡淡清香味。不是香水,更像自然皂洗过衣服后味道。夏皎后来在超市中寻找过很多肥皂、洗衣液……都没有那种香味。
夏皎始终没有询问那是什气味,就像那天直到拍照结束,夏皎都没有和对方说句话。照片很快洗出来,标准尺寸,夏皎谨慎地夹在笔记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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