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脚步声,“啪嗒啪嗒”,步步地接近着他。
宋绵听见,他想要睁开眼,眼皮却沉沉重重,怎样也睁不开,只能掉在模模糊糊片黑暗当中。
他无意识地转着脸,喃喃着:“难受……”
侧转脸被人掐着下巴转过来,身上恍若沉,冰凉呼吸紧贴在他脖子和耳朵上,让宋绵瑟缩
“咳……”
烧得时候忘记开窗,房间里全是烟,白雾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个人影,宋绵咳嗽声下子卡在喉咙间,怔怔愣愣地眨下眼后人影又消失。
宋绵被烟熏得脑袋发晕发烫,呼吸不畅。他晃下脑袋,认为自己被熏得出现幻觉,赶紧去开窗通风。
他从窗边回来,犹豫下,又对着季辞川遗像跪下,磕几个头。
“老公你知道,膝盖下真有黄金,们以前去寺庙时候都不磕,现在给你磕……”
宋绵掐断陈骜电话。
他是个小三,撬墙角时候理直气壮,找上门时候也理直气壮,“砰砰”地使劲乱敲着门。
不知道还以为他才是个来捉*正房。
他没心情,没有给陈骜开门,继续把脑袋闷在被子里。
宋绵从猫眼里看眼,没看到陈骜身影,才戴上帽子出门。
“你定要好好投胎,不要忘记喝忘情水,做鬼时候可以恨,但也没有必要直记得这种烂人。”
“不过像你这样好人应该上天堂。”
烧完这些纸,又磕完头,宋绵终于开始觉得安心。
房间里有再次出现沉香味,像是海浪把宋绵卷进去。不知道为什,宋绵又觉得困,用尽最后力气回到房间躺下。
这次宋绵睡得很不安稳,他意识清醒着,外面下着磅礴大雨,滴滴答答地落在屋檐上,耳朵能听见清晰雨声。
他跑去白事店里,买整整两袋东西。宋绵脸色憔悴,眼眶通红,真真切切看起来是副为难过到肝肠寸断模样。
老板收他钱,还说声:“节哀。”
宋绵提着两袋重重东西回到家,第件事情就是点上三株香,袅袅烟雾升起,萦绕在季辞川骨灰盒和遗像前。
“老公……你是看到照片?对不起,错,只是犯个所有人都会犯错误,你会原谅吧……?给你烧钱应该够你花吧……以前都是你养,这次们换换。你在上面那有钱,在下面也别亏待自己。”
宋绵碎碎念着,他给季辞川烧很多钱,又烧车子、大别墅,怕季辞川无聊,还给他烧游戏机,就是不敢给他烧手机,怕他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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