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裴承思寻不到证据,也不难猜到,是他在背后做手脚。
是觉着裴承思本就想辖制陈家,虱子多不怕痒?还是说,陈景早就知道裴承思真正身世来历,攥着随时能要他命把柄,所以有恃无恐?
混乱皇室血脉这样大罪,寻常人想都不敢想。
但云乔莫名觉着,为除去陈家宿敌,陈景真能做出这样事。
怀玉虽知道这位陈太傅厉害,但并没同他打过交道,正欲开
“还没想好。”
“不急,尽可以慢慢想。”怀玉又不知从哪里变盘糕点出来,放到云乔手边。
云乔偏过头,看着他与裴承思相仿轮廓,欲言又止。
从前,她只当这相仿是凑巧。毕竟裴承思是天潢贵胄,怀玉是因罪入宫寻常人,八竿子打不着。
如今再想,怀玉能顺藤摸瓜查到这多,八成是有关系。
如他。只是既落在裴承思身上,就成他二人之间考验,推脱不。
若裴承思当年未曾入京,又或是陈景未曾找上门,两人应当还像当年那般过着平淡却静好日子,到如今兴许已经有孩子,热热闹闹;若裴承思入主东宫后,未曾对她步步紧逼,兴许她如今还在宫中,无可无不可地过着……
但偏偏在那多可能之中,走到今日地步,像是劫难。
诚然是造化弄人,却不能尽数推到这上面,她也无法因世人大都如此,而对旧事笑置之。
云乔将衣袖从裴承思紧攥着手中抽走,出门后,听到房中撕心裂肺咳嗽,终归还是没回头。
怀玉借着微弱烛火看出她犹豫,猜个七八分,摇头笑道:“都是过去事,多思无益……如你早前所说,也要朝前看。”
“这样也好。”云乔长舒口气。
慢慢地吃块糕点后,云乔正欲回房歇息,忽而想起个惦记许久疑惑。她捧着茶盏,若有所思道:“你说,陈太傅是不是也知晓当年之事?”
“这……”怀玉被她这突如其来疑惑给问住,“为何这说?”
“猜。”云乔抿口热茶,驱散冷意,“陈景当初冒险帮逃出来,虽说是借此处理掉平侯与虞家,但就真不怕东窗事发吗?”
豆大雨水打在船板上,又如跳珠般飞溅开。
云乔看在眼中,忽而想起当年自己随着元锳入京那日情形,只觉着恍如隔世。
天际乌云翻墨,才临近傍晚,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怀玉端盏烛火过来,低声道:“仔细着凉。”
云乔点点头,以示自己听到,并没问他二人又聊些什。
怀玉在她身旁坐下:“你今后有什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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