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先帝是厌恶，对她
爹娘，因未曾相处过缘故，则是淡薄。
这种事情倒也无从谴责，只是让云乔有些微妙不适。
裴承思对虞家可以爱屋及乌，因当年老爷子庇护，如今厚待
大家子人。怎
对她就不行呢？
但云乔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想得太多
些，毫无用处，也只会徒增烦恼。做生意，是最忌
傅余重重地点点头，笃定道：“绝无半句虚言。”
裴承思兴致阑珊：“那就罢。”
若是往常，傅余就该知情识趣地主动告退，可这回，他犹豫会儿，再次开口道：“臣攒许久休沐，想着清明时节回平城趟祭祖，娘娘可有什吩咐？”
“
……”云乔被他问得愣住，沉默片刻后，轻声道，“也没旁，代向爹娘和伯父上柱香吧。恕不孝，没法亲自过去。”
傅余正欲应下，却听裴承思道：“如此未免有些仓促。不如遣人专程去趟，修缮坟墓，正经扫墓祭祀番，也好告慰你父母在天之灵。”
意识到，云乔已经许久未曾在他面前这样笑过。
这发现，让他心中涌出些说不出滋味来。
“原来是为芊芊出气，”裴承思轻笑声，缓缓开口道，“那件事，虞琦确有做得不妥之处，这顿打也不算白挨。”
随着他这句，云乔嘴角也翘起来，显然是对此十分满意。
裴承思看在眼里，又有意无意地调侃傅余：“话说回来，这满京上下有不少闺秀属意于你，你却迟迟未有定亲之意，莫不是因着心有所属？”
云乔脸上没笑意：“不必大费周章折腾。更何况，以什身份去呢？”
她已然顶着陈云乔名头，记在陈家族谱下。
爹娘身份不可能公之于众，专程让内侍们去办，也名不正言不顺，徒增烦恼罢。
裴承思岂会不清楚这个道理？他向来避讳旧事，若不是经傅余提起，怕是压根不会为此费神。
入京时日越久，云乔就越真切地意识到，裴承思其实是个冷心冷情人。当年若不是她主动，两人之间兴许不会有后来这许多事。
“若当真如此，只管说出来就是，皇后也直想着为芊芊寻个合适人托付终身。”
云乔听出裴承思意思，满是疑惑地看向傅余。
少时那样年纪，远没到谈情说爱时候，难道就回京后见那面，就让傅余喜欢上芊芊？
傅余则是满脸错愕，反应过来后，连连摆手：“您怕是误会。臣对芊芊，最多也就是兄妹之情，绝无其他。”
“此话当真？”裴承思话音里多些惋惜，仿佛是遗憾没能撮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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