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多规矩束缚着,谁能“雀跃”得起来?
觑着时辰差不多,便要往陈太后如今所居安庆殿行礼问安。
被梁嬷嬷与尚宫局接连教导过,云乔再见陈太后时已不似先前那般拘谨,游刃有余不少。
兴许是因着先帝驾崩,她老人家从皇后成太后缘故,虽看起来仍旧精致庄重,但通身气质仿佛变得柔和些。
陈太后先前就没为难过云乔,眼下就更不会,喝她敬茶后,将那世代相传场面话搬出来说回。
她将宫女都遣出去,而后道:“您只管说吧。”
“娘娘既然心里清楚,为何还要知错犯错呢?”梁嬷嬷总算是得以开口,依旧板着脸,“您既为中宫皇后,合该稳重行事才对。”
她顾忌着身份,并没敢将话说得露骨,云乔却还是听得脸都热。可下意识羞愧过后,却又难免有些不甘心。
诚然昨夜是有些荒唐,没守什宫中侍寝规矩,今晨裴承思上朝时候她睡得昏昏沉沉,也没能起身伺候。
可这明明是因为裴承思而起,她充其量不过是个“从犯”。
些哑。
她半梦半醒间,目光迷离看着眼前这再熟悉不过人,低低地唤声:“晏郎……”
裴承思原本想要传宫女们进来收拾,听到这称呼之后身体僵,到嘴边话也生生咽回去,并没让人来打扰。
他抬手将云乔拥入怀中,温声道:“在。”
得他这句,云乔无意识地露出个心满意足笑来,随后便沉沉地睡过去。
无非也就是让她好好打理后宫,
兴许是看出她心思来,梁嬷嬷又道:“您为六宫表率,理应适时劝谏才对,怎能由着胡来?”
云乔被堵得哑口无言。
她就不明白,怎这宫规连夫妻房事都要管?
也就是梁嬷嬷不知当年旧事,不然心底保不准要责备她“不知羞耻”,个姑娘家竟敢先同男人表白提亲。
经这回,云乔原本尚可心情沉下去,同时也愈发明白,为何宫中人大都是副古井无波模样。
这日折腾下来劳心劳力,云乔睡得昏昏沉沉,最后是被宫女给唤醒。她才坐起来,便觉着腰酸腿软,只恨不得躺回去再睡觉才好。
“今日可是要去给太后娘娘行礼问安。”
梁嬷嬷这句话轻而易举地让她彻底清醒过来,云乔揉揉眼,忍下不适,起身更衣梳洗。
整个清晨,梁嬷嬷都在旁板着脸,活似个抓着学生犯错老学究。
云乔起初还想着糊弄过去算,但直到规规矩矩地用过早膳之后,都没见她神色缓和,只能无奈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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