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苦恼是,脚踝上这伤不知要养多久才能好,至少这几日必然是没法出门。
第二日略好些,但走动仍旧不易。
云乔百无聊赖地倚在榻上看书,正琢磨着诗词韵律,青穗来报,说是门房那边递消息,位姓傅将军登门造
“他啊,”裴承思将力道放轻些,想会儿,如实道,“前些日子回京述职,也见过,确是平城出身……”
也就是云乔被关在府中,未曾出过门,消息不灵便得很。不然早就该知道,傅余可是近来京中女眷们议论重点。
与那些靠祖荫混吃等死纨绔不同,傅余功绩是实实在在靠自己挣来。未及弱冠便有如此成就少年将军,模样又生得俊朗,自然是讨人喜欢。
尤其是在围猎中大出风头后,不少待字闺中贵女都打上他主意。
云乔听得津津有味,与有荣焉。
百感交集。
伸手是这些年养成下意识习惯,收回去,则是眼下真正倾向。云乔先前同他说那句话并非赌气,感情消磨之后,今时与往日,确确是不同。
马车之上备着常用药物,裴承思借着灯火看见云乔疼得煞白小脸,起身翻出跌打药酒来,同她道:“让看看。”
他虽是个书生,但这些年来颠沛流离,也能自己处理些常见伤痛。
夫妻间自是没什避讳,褪去鞋袜之后,云乔瞥见那红肿脚踝,忍不住抱怨句:“这京城怕是真与相克。”
“你若是想见他,改日安排个合适时机。”裴承思今日格外好说话,没等她问,便主动提。
云乔当即应下来。
但随后又不免生出些顾虑。毕竟分别这些年,可能已是见面不识,不知届时会不会尴尬。
裴承思明日早还有朝会,现下这身份委实不便在外留宿,将云乔送回府中后,解释番便连夜回宫去。
云乔从前会在意他能不能多陪自己,也会因着他留宿府中而高兴,可独自住这久后,对此便可有可无。
“哪有这算?”裴承思摇头笑声,又提醒道,“会有些疼,忍着些。”
云乔做足心理准备,但真当裴承思替她推药酒时,却还是疼得险些叫出声,咬着自己衣袖才忍下来。
裴承思见她疼得眼泪汪汪,时也有些不忍,但这伤总要处理才行,想想后开口道:“说点旁分分神吧。”
云乔点点头,忽而想起另桩惦记许久事,连忙问道:“傅余回京吗?”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这句才问出口,她只觉着裴承思手上力气似是重些,连忙又咬回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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