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舟下意识将咬合的力道放松了些,但怀里的人仍在颤抖,明显感觉得出他在强忍着胎记处的疼痛。
怎么会这样?
季临舟忙松了口,正欲直起身,白柊的手攀上他的手臂。
“别……别停下。”
季临舟蹙眉。
“宝贝……”白柊喃喃。
季临舟被他叫得心尖打颤,他轻轻托住他的下颚,凭着感觉分开后颈的长发,指腹很快触到了那个胎记。
光线暗得完全看不清那个胎记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但连季临舟的指腹都差点被灼疼,他拧住眉:“马上就不疼了,乖。”
他俯身咬了上去,顷刻间,奶油草莓味充斥在他的唇齿间,熟悉甜美得令季临舟忍不住将人抱紧了些。
怀里的人隐忍的哼了哼,还是不停在发抖。
#8204;入脚下泥土中。
白柊逐渐模糊的意识像是回来了些许,是他出现幻觉了吗?
为什么他好像……听到了季先生的声音。
“你别动,我现在过来了。”
真的是季先生……
白柊带着哀求:“别停,宝贝,继续咬……脖子疼……”
腺体因为受伤根本不能碰,因为太疼了,但比起这个,他更迫切的是得先度过发/情/期。
季临舟最听不得白柊求他,他没说话,小心将怀里的人往上托了些,深吸了口气再次咬下去。
是花露水的味道不够浓吗?
反正这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季临舟腾出手将兜里的瓶子摸出来,悄悄往身上喷了些,后来觉得还不够,干脆趁着夜幕直接塞进脚底,连着瓶身一起踩碎
怎么回事?
以前每一次咬他,小黑户都会很享受,季临舟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快乐。
但这次为什么……他完全感受不到他的享受。
相反,他好像很痛苦。
是刚才没注意力道咬得太重了吗?
周身的防备与紧张瞬间被卸下,白柊刚勉强站起来的身体剧烈摇晃了下。
季临舟看他站不稳,疾步冲过去将人拦腰捞入怀。
白柊撑了下眼皮,只来得及叫了声“宝贝”,双腿就软得完全站不住了。
季临舟用力扣住他的身体,他本能半蹲下来,将怀里的人轻放在自己腿上。
感觉得到白柊的呼吸乱得不行,草莓味依旧疯一样自他脖子后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