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咚咚两下,钢印落下。
接过结婚证的那一刻,沈姒看了半晌,没忍住捏了捏自己的脸颊。
齐晟顺手也捏了她一下,嗓音沉沉地笑了声,“怎么,觉得不真实?”
“是挺不真实的。”沈姒点了点照上的他,纤眉轻轻一挑,“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想出来你这种脾气能为了谁,安稳过一生。”
可他现在正好好跟她在一起。
沈姒怔了下。
她很轻地哦了一声,耳根可疑地泛了红,完全压不住心底的小雀跃。
我靠。
太犯规了吧,这哥哥?
这段时间齐晟撩天、撩地、撩得她晕头转向腿软心也软,就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当然也可能他一直都很会,但他从前确实不怎么走心。
比起为争冠军头破血流,这些选手更像是为了切磋和学习技艺而来。
“其实不管今晚谁拿到奖杯,对很多热爱古典舞的人来说,能站在这个舞台上,能被人看到,能让很多人爱上古典舞,这就是一种价值。”
舞台的灯光明亮又夺目,沈姒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热爱这个领域,所以我想一直在这个领域里闪闪发光。”-
庆功宴折腾得很晚,以至于领证当天,沈姒差点没爬起来。
三年的意乱情迷,三年的短暂分别,而后是想跟你一辈子的刻骨铭心-
返京后赶上一场拍卖会。
领证后两人也没怎么腻歪在一起。齐晟这几日有事要忙,对华晟目前开展和待开展的一众项目做了调整,沈姒正好闲下来,除
周一去民政局的人不少。
沈姒扫了眼时间,无奈地叹了句,“我算是知道人为什么这么多了。”
10月10日,十全十美的寓意。
没刻意挑时间,也让他俩赶上了。
排队领号,拍照、签字、盖章,一系列的流程枯燥得跟办理其他业务没什么区别。只不过特殊的日子里,周遭充盈的全是甜腻和喜气。
“为什么要起这么早啊?”沈姒有起床气,抱着薄毯迷糊了半天,看着窗外将明未明的天色,朝齐晟砸了个枕头,“你有毒吧,齐晟,你确定这个点儿民政局就上班了?”
齐晟也没躲,一伸手,将沈姒从床上拎起来,“早点去,免得人多。”
“不是,”沈姒看着他,悠悠道,“你就没觉得,排队这种事不符合你权贵子弟的身份地位?你想办个事还要什么手续,不应该抬下眉毛就有人心领神会,打声招呼就有人办好?”
她还挺感兴趣地补充了一句,“比如领证,民政局就应该搬来。”
“没觉得。”齐晟抬手拨了下她的小脑袋,结束了她的胡思乱想,“跟你领证,我愿意排队等会儿。”